只可惜红拂女是杨素的人,便再给宇文明及一万个胆量,他也不敢猖獗。他艰巨地咽了口谗涎,费极力量才把目光从红拂女身上移开,转头向杨素涩声道:“能得有婢如此,当真……当真……死亦无憾矣。敢问越国公,这女子是?”
掌声不情不肯地缓缓降落下来。红拂女则亭亭玉立而起,带领众舞姬向周遭众来宾欠身以谢。一行动之间,掌声顿时复兴,竟是热烈得连杨素也再遏止不住。此中特别以宇文明及的态度最是热烈。他本来就是贪念与占有欲都极重之人,固然畴昔几个月的军旅生涯,让他脾气变得沉稳了很多。但江山易改,赋性难移。目睹过红拂女绝世风韵以后,此际心中更是欲念大炽,不管如何也压抑不了。他两眼放光,死死盯在红拂女的窈窕之上,只恨不得能够当场扑,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纵情践踏取乐。
一曲舞罢,红拂女缓缓静止,双臂交抱胸前,单膝而跪,答复了最后从莲花中闪现身形的姿势。歌声渺渺,散入长空。席间众来宾却仍觉不足音缭绕于耳,很久不断。面上神情如痴如醉,恍若魂游太虚。
浓云舒卷,浑若天成;舞姿曼妙,美不堪收。红拂女袍袖飞扬,纤腰款摆,身子忽左忽右,好像长空飘雪,行动更是有若流水行云,教民气醉神迷,眼界大开。忽地,她回眸含笑,启朱唇,开檀口。顷刻间那带有直指民气之不成思议魅力的歌声泊泊流转,鲜明恰是南朝旧主陈叔宝所作之名篇:《玉树后/庭花》。
_____偶素感觉愁闷的豆割线__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