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忌顺下眼眸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旋即莞尔一笑,“你里衣的色彩。”
又一道鞭子平空甩至且舞脸上,令其刹时皮开肉绽。
皇甫轩闻言,面上亦显出几分难堪。
我淡淡地剜了她一眼,见她仍未将衣物穿好,由衷地夸了一句,“身材不错。”
我瞅着容忌奥秘兮兮的模样,猎奇地凑至他跟前,小声问道,“另有甚么是你不晓得的?”
“大人,这不怪且舞!要怪,只能怪我堂妹,**之术炉火纯青,引得那些个男人趋之若鹜。她珠玉在前,即便我再如何尽力,也是无济于事。”且舞哀怨至极,那双淬了毒的眼眸红透,仿若要将我碎尸万段。
“那就好那就好!”花芯伸出纤细的双臂,紧紧捧着比她身躯还宽的铜钱,念念有词道,“铜臭味可真好闻!比歌儿身上淡淡的香气还要好闻!”
想来也是,她既自称是我堂姐,边幅该当同小卓类似些才是。毕竟,小卓长不异父君极其类似,而我更像母皇。
皇甫轩眉头微蹙,但并未冲她生机,“本王好歹是南羌国主,要一枚铜钱并不是难事。”
他这是在表示我吗?
“堂妹如果非常中意这面镜子,扛归去不就好了?”且舞压下心头肝火,心平气和地同我说道。
且舞银牙暗咬,看着我回身拜别,只将淬毒的目光投射在我背脊之上。
下一瞬,巨大的落地铜镜中忽而掉出一瓶金疮药,“敷在伤口之上,一炷香时候便可病愈。”
且舞快速收起手中金疮药,原想拢好衣衿,但她偶然间瞥见门外的容忌,便决计垂着双肩,使得本就松垮覆于肩头的衣物顺着胳膊簌簌滑落。
他轻咳了两声,忽而密意款款地看向花芯,“野草,铜钱归你,你归我,如何?”
我心下思忖着,花芯虽爱财,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,该当不至于被一枚铜钱所吸引吧?
“镜中人是谁?为何让且舞决计靠近这些在虚**大陆上享有盛名的男人?”我出于猎奇,一脚踹开了大门,大摇大摆地走进屋中。
且舞的低泣声从灯火透亮的配房中溢出,其声呜呜然,同她平素里矫揉造作之声辨别甚大。
她这伎俩,我百年前就见过!
她双膝跪地,双手合十,朝着身前的落地铜镜又跪又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