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间,祁汜来过不下百次,叶修亦来过数次,就连鲜少出幽灵城的封於都来过一次。
我惶惑地看向她,嘴角带着如有若无的讽刺,“女人,你莫不是认错人了?”
玉妖娆巧笑嫣然,“歌儿无需担忧,东临王确无伶仃见过且舞。且舞毕竟是妖娆酒楼名扬四海的花魁,其入幕之宾,我亦伶仃编了本花名册。花名册尚在我屋里,我这就给你取去。”
我同容忌面面相觑,均未推测封於这么快就卷土重来!
“碰过人家没有?”我内心虽有几分担忧,但还是鼓起勇气,开门见山地扣问着容忌。
想来也是,为首的是头雌猪,容忌对于除我以外的同性,向来是不屑一顾的。
顾桓阴鸷的眼神在我脸上逗留半晌,继而又搂着怀中且舞进了屋中。
顾桓怀中的且舞,半遮着玉颜,不堪娇弱。
容忌满头黑线,“我怎会认得猪?”
“堂妹,留步!”且舞忽而从顾桓怀中钻出,朝我盈盈走来。
“他做了甚么?”我火急地诘问着玉妖娆。
“谨慎!”容忌俄然将我拽至一旁,为俄然从廊道绝顶处飞奔而过的一群猪让出了一条道。
玉妖娆开朗笑道,“歌儿若喜好猪,我择日送你几头便是!环肥燕瘦,任尔遴选!”
但奇特的是,我总觉为首那头猪的眼神非常熟谙,仿佛在那里见过。
“不必了。”容忌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,一字一句说道,“歌儿有我足矣,何必为了不明来源的堂姐,受这皮肉之苦!”
待玉妖娆分开,容忌倏然沉了脸。
我看着且舞雾气迷蒙的眼,却生不出半分怜悯。
“多谢。”我淡淡答着,细细打量着忙于筹措酒楼买卖的玉妖娆,心下总觉她既能在此混得风生水起,定然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。
他狠狠地掐着我的脸颊,非常气恼地说道,“笨伯!如何总疑神疑鬼?我的人,我的心,从始至终,只属于你一人,独属于你。”
我连连推委道,“不必了。我只是有些猎奇罢了。”
且舞不动声色地划开本身的手腕,任血珠落至掌心处,“嫡亲之血,才得相融。你若不信,大可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