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髻上的那抹紫色鸢尾,暗香涌动。
顾桓躲闪不及,瞬息间便被斩天剑剜去身上三千多片龙鳞。
不料,且舞反应极快,用她细碎的舞法度整了姿式,旋风般疾转过后,不偏不倚地倒在容忌怀中。
他冷哼道,“最好别来应战我的底线!”
小卓怒意正盛,提着屠刀,朝着顾桓心口毫无章法地砍去。
“且儿,这一地龙鳞全当是给你赔罪了。”顾桓并未主动反击,他频频后退,语音刚落,便带同且舞,阔步分开了后厨。
“顾公子,我没事。你千万别为了我获咎了东临王,不值当。”且舞将头靠在顾桓背上,一双水眸正幸灾乐祸地打量侧重摔在地的我。
他抬眸,阴鹜的眼神从面色不善的容忌身上又移至失魂落魄的小卓身上,最后才怔怔地看向我,“现在可好些了?”
我微微皱眉,走向端坐于桌前,已然喝得酩酊酣醉的顾桓。
顾桓玄色衣衫上的血迹尚未干枯,他一抬手,血腥气便同屋内呛人的香气混在一起,恶心至极。
“陪我喝一杯酒。”顾桓替我倒了一杯酒,随后清清冷冷地说道,“且舞和你有几分相像,不过她比你灵巧。”
“啊――”
“且舞并非成心为之,东临王包涵!”她双手撑地,非常吃力地从地上爬起,狭长的眼眸中泪水氤氲。
我因南鸢一事歉疚难当,又见且舞在容忌面前矫揉造作,愈发心烦意乱。
这不恰是南鸢的眼睛?
我捂着腹部,较着感遭到滚烫的血正顺着衣摆往下贱,但见容忌如此焦急的模样,只好扯了个谎,“没事,就一点点疼。”
容忌牵过我冰冷的手,悄悄说道,“他执念颇深,必定与你背道而驰,无需为他伤神,不值得。”
我亦不知本身仍如此脆弱!原觉得,我身上的阴邪寒毒已然大好,不成想,竟受不住顾桓尚未竭尽尽力的一脚。
临走前,顾桓似是忆起一件首要的事,蓦地回身,冲着跪伏在地的小卓冷酷言之,“南鸢仙子不错,想见她最后一面?”
顾桓阴鹜的眼神锁向容忌怀中的我,他较侧重视到了我感染了血迹的衣摆,喉头微动,“我不知你有伤在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