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真?”南鸢欣喜地抓着顾桓的胳膊,唇角微扬。
酒楼中,香风旖旎,既有文人雅客,亦有妄图美色之徒,喧闹喧闹,稂莠不齐。
在我无数次扑空以后,容忌再不让我大动,“没用的,南鸢已死,你即便窜改了梦境,也救不回她。”
“南鸢仙子?”
我立于身侧,手持轩辕剑不管不顾地朝顾桓劈砍而去,“你若恨我,冲着我来就好!南鸢何其无辜?”
“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?”南鸢死拽着他的衣袖,泪眼婆娑。
还记得幽冥鬼界初见时离殇稚嫩的模样,溜圆的眸子,小巧的嘴,瘦肥大小尚未长开。
娥皇轻拽着女英的衣袖,低声劝道,“别管了。乱世当中风雨飘摇,你我皆若浮萍,虽知天命,却有力逆改天命!”
然,沉思熟虑后,她又鼓起勇气突入妖娆酒楼。
我站在她面前,诡计以乾坤之力差遣她速速分开这是非之地。然,非论我如何尝试,均没法摆布她分毫。
小卓以鲛纱遮面,仓促入了妖娆酒楼。
屋外,丝竹乱耳,引商刻角。
南鸢急于进酒楼,便随便扯了个谎,“二位姐姐放心,他是我哥,毫不会伤我分毫。”
“两位高朋,内里请!”娥皇,女英齐齐上迎,将顾桓和离殇往酒楼中送去。
酒楼当中,且舞方才登台,她若壁画上的飞天仙子,衣袂超脱,彩带齐飞。她被一群舞姬环簇,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,美艳不成方物。
南鸢不由自主地后退着,大大的眼睛惶惑地看向四周,“小卓,你在哪?我惊骇......”
轩辕剑穿过顾桓的虚影,劈砍在梦境中分外绵软的空中,就像是重拳落在棉花之上,让人分外有力。
南鸢本身仙法不弱,但自上回秃鹰一事以后,她的精气神儿便大不如前,遇事稍显怯懦。
“笨拙至极!”
女英素手拦在南鸢身前,笑意盈盈地婉拒着她,“女人,小卓公子叮咛过,不得放你入内。”
“我明显离她那么近,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挽救她的机遇。若不是我忽视粗心,南鸢不会死。”
南鸢亦认得顾桓,百年来,大家皆道鬼王妃已洗心革面,改邪归正,因此她亦未设心防。
扒开梦境迷雾,妖娆酒楼外壁长年覆盖着的烟雾聚了又散。
我眼睁睁地看着离殇化作一抔灰尘,心下徒留无穷无尽的哀思。
小卓声音清冷,眸色寒凉,一开口,便寒了南鸢的心。
“抬开端来!”顾桓膝盖像前一顶,勾着南鸢尖削的下巴,迫使她昂首。
“小卓,我惊骇。”南鸢忙钻入小卓怀中,眉上平齐的留海显出一丝稚嫩,但也正因为这分稚嫩,使得她看上去格外灵巧。
“小卓只是他未婚夫婿罢了,做不了主。”顾桓单手搂着南鸢薄弱的肩膀,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若再敢拦路,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南鸢回眸,甜甜笑道,“多谢二位姐姐,待我寻到小卓,定会带着他速速拜别。”
当时的她,虽敬慕顾桓,但到底仁慈澄明。我原觉得她会是幽冥鬼界最后的知己,不成想,她亦成了本身所讨厌的模样,为了执念,不择手腕。
娥皇,女英眼疾手快,倾身上前一左一右扶着南鸢,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她,“女人,走吧,冥冥当中都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酒楼门口,娥皇,女英一刻不断歇地号召着过来往客。她们一名半侧着身子将纤长细腿曝于人前,一名上身略略前倾,姣好身材尽收眼底。
南鸢毕竟还是随了顾桓,再度入了妖娆酒楼。
他单手操琴,莹白的肌肤透着一层水润的光芒,即便鲛纱半遮面,但台下来宾还是看得魂不守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