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太蛮不讲理了吧!竟因为一株狗尾巴草,同我置气。
“呵!这是甚么蠢东西?”彼时,皇甫轩已然半蹲下身,夙来冷酷的眼眸中燃起了一丝兴味儿。
我算是看出来了,容忌这是妒忌了!
狗尾巴草闻言,伸出细若丝线的手,指着帝俊的鼻尖,振振有词,“道友,你说话客气点!我才不是甚么蠢东西!我乃鼎鼎驰名的绝代花仙,花芯是也!”
我将视野放至她身后闪着暗芒的银锭上,非常猎奇地问道,“这些银子,你是从何劫夺而来?”
不竭神力?我昂首望向黑压压的云端,心中暗笑,皇甫轩如果得知他梦寐以求的不竭神力,被一株恶劣不堪的狗尾巴草给糟蹋了,定然雷霆大怒。
“道友,过分了啊!”花芯全部身子被碾压成条,软软地瘫在杂草堆里,嘴上却还唧唧喳喳说个不断。
“你做甚么!你为甚么刨我的根?我还等着来年春季,彩蝶授粉,同隔壁园子里的元宝哥哥生三俩崽子呢!”花芯没羞没臊地大喊着,毫无女儿家的骄贵。
我见皇甫轩扬长而去,吃紧捂住花芯的嘴,附在她耳边小声警告道,“别嚷嚷!如果让他得知,不竭神力已同你融为一体,他非把你大卸八块不成!”
不知为何,迩来常常同他四目相对,总会忆起红烛幕帘后的耳鬓厮磨,令我又羞又恼。
忽有一道金芒划过天涯,带着寂寂火星直直朝这荒废已久的院子奔来,不偏不倚地砸到狗尾巴草绿茸茸的脑袋上,并将她圈在怀中的银锭炸成碎末。
“不是跟你说过,野花采不得?”容忌一手提着花芯,看都不看她一眼,就将她顺手扔至杂草堆中。
“啊――惨绝人寰呐!”
下一瞬,皇甫轩踏扇而来,锋利的眼神一遍又一各处扫视着这荒凉的园子,焦灼找寻着方才被他丢失的不竭神力。
柳苏苏非常见机,谨小慎微地顺下眉眼,轻手重脚地退出殿外。
但我心口的闷气却未是以消逝,一想起容忌忽冷忽热的态度,我气不打一处来,腾地一下坐起家,手脚并用地将容忌推搡至一旁,“你走!你若那么中意柳苏苏,固然去找她好了!”
“北璃王,你切莫再率性妄为了,不然,主子怕是又要为你操碎了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