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十二声巨响,待我回眸时,他的额头已经被磕出了一个巨大的血洞穴。
他并未推测我会在宫门口等他,看到我单身一人杵在宫门之时,他显得非常惊奇。不过他反应极快,仅仅瞥了我一眼,便顺下眼眸,单膝跪地,恭恭敬敬地朝我施礼。
半晌以后,他明溪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,“上古神水!”
“北璃王无需担忧。东临王心脉已被河伯灵珠护住,等他体内旧疾相抵,便能醒转过来。”南偌九如是说道。
“驿馆有异动!”
铁手单身跪在宫门口,以头抢地,“北璃王大人大量,千万不要因卑职渎职一事迁怒星儿!”
“敢问北璃王,铁手除却错放女鬼,还做错了何事?”铁手一手揩去额上血迹,不悦地反问着我。
我心下思忖着,寒邪湿毒虽难以根治,但不至于让容忌失了心智,今晚之事,甚是蹊跷!
“并无要事。”铁手如是说着,忽而“噗通”一声跪地,言辞诚心,“女鬼逃脱水网是铁手渎职,还请北璃王降罪!”
“原是如此!但为何容忌会俄然没了气味?”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,满脑筋都是容忌单膝跪地,眼神涣散,鼻息全无的模样,心慌得短长。
他用心放走水网当中的女鬼,我尚能念在他对容忌一片热诚的份上饶他一回。但他怎能让容忌误饮那剧毒非常的上古神水?
“东临王体内旧疾原为芥蒂而至,经寒邪湿毒这么一冲撞,竟有向好的趋势。”南偌九冷酷的脸上染上一丝如有若无的忧色,继而说道,“阴阳调和,渐趋中庸。仅需七七四十九日,东临王便可不药而愈合。”
“何物?”我从未听过甚么上古神水,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我定定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,总觉本日的故是被一层淡淡的哀伤覆盖着。
故是面色澹泊,在淡雅如雾的水光中,缓缓后退着。他衣摆处的云图流苏四散开来,如波浪拍岸,波澜壮阔。
柳苏苏图谋不轨我自是晓得,但铁手竟不顾多年交谊叛变容忌是我始料未及。
扫把星打了个哈欠,化成了人形,睡眼惺忪地看着我,面露忧色,“北璃王,好久未见!”
“何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