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苏苏警戒地看向孱羸的扫把星,磕磕巴巴地说道,“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为何必苦相逼?”
她略略撇过甚,已没初入宫时的底气,“北璃王如此盯着,苏苏天然严峻。自东临王重金买下苏苏以后,苏苏便下定决计为东临王守身如玉,这辈子非他不嫁。”
铁手显得非常沉重,眼眶微微发红,“记得。”
“咳――”柳苏苏捂着喉头,干咳不止。
“柳女民气比天高,这是在嫌弃本王的茶水寡淡?”我淡淡扫了眼被摔得粉碎的古朴茶杯,继而走至扫把星面前,轻拍着她的手背,安抚着惊魂不决的扫把星。
柳苏苏见状,挺直了脊梁,唇角微微勾起,巧笑嫣然,“北璃王的厚爱,民女无福消受。”
我独坐案几前,将双腿翘至桌上,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们自相残杀,心中肝火消了大半。
“可还记得你深陷囹圄的时候,是谁单刀直入将你从无尽深渊拖回仙界的?”
扫把星怯怯地接过古朴茶杯,朝面色大变的柳苏苏走去,“柳女人,请用茶。”
柳苏苏并未作答,上扬的嘴角显出一丝倔强。
固然她生得一副好边幅,但在我眼里,她同苍蝇臭虫并无太大辨别,一样让人恶心反胃。
柳苏苏妙目圆瞪,不成思议地看着朱雀手中的茶具,恍然大悟。
“我......”
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地不起的铁手,掩嘴轻笑道,“铁手乃东临大将军,北璃王深夜召他前来,东临王晓得吗?”
“哦?以是东临王不肯娶你,你便同铁手暗通款曲,以失传已久的上古神水侵犯容忌?”我瞥向跪伏在地的铁手,眸光骤冷。
事到现在,容忌昏倒卧床九死平生,铁手竟还筹算装傻充愣!
她不偏不倚地撞入扫把星怀中,使得扫把星手中茶杯摔落在地,四分五裂,茶水也尽数洒了一地。
我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,旋即命朱雀呈上容忌屋中尚未饮尽的茶水。
“本王与东临王之间,需求分得那么清楚?”我不自发地挑着眉,反问着泰然自如的柳苏苏。
柳苏苏一声低吟,高山崴脚,直直地朝扫把星扑去。
扫把星并未作答,一个箭步冲上前,她判定地掐着柳苏苏的下颚,以蛮力撬开柳苏苏紧闭的唇齿。
“部属千万不敢侵犯王!”铁手错愕昂首,言之凿凿。
“柳女人,请用茶。”扫把星不咸不淡地说着,双膝将柳苏苏死死牢固在白玉石柱上,她再度撬开柳苏苏唇齿,将茶杯中的上古神水尽数倒入柳苏苏口中。
“青龙,将柳苏苏押入宫中。”我一想到铁手差点害死容忌,心中怒意顿起。
我瞅她一副狷介出尘的模样,不由自主地冷哼道,“心比天高又如何?可惜身为轻贱!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。”
砰――
铁手狰狞的面色显出一丝寂然,他低垂着脑袋,一时语塞。
她抬眸望向我时,眸子已猩红似血,“你究竟给我喝了甚么!上古神水明显是烈性媚药,为何我浑身寒凉如同坠入冰窟?”
“你!”柳苏苏一改温婉文静的淑女做派,鼻翼微翕,气急废弛。
“柳苏苏好歹是王花重金买回的女人,北璃王若想动用私刑,不大安妥吧?”铁手一手拦着青龙的来路,脸颊因不竭下渗的鲜血显得非常狰狞。
“扫把星,你再敢动我一下,别怪我不包涵面!”柳苏苏吼怒着,以崆峒印中的无穷神力抵抗着扫把星的打击。
“柳女人很严峻?”我以锦帕轻拭着她额上的精密汗珠,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模样,竟觉非常畅快。
“星儿,柳女人口渴了,将茶水给她端去,免得她四周嚷嚷,歪曲本王苛待她!”我回身看向微缩着肩膀,惶惑不安的扫把星,表示她接过朱雀手中的古朴茶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