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儿个听我们家大太太说,大/奶奶你行/事过分,有辱柳氏家门,是以不跟你来往了。大太太还说给我们太太了,说不要上了你的当,不准帮你们的。”柳若姒转念之间,就板了脸,对马氏说道。
“我记得,他读过书,也是个秀才。”柳二老爷就思忖道,“我一会跟大郎说,让大郎帮他另寻一个差事吧。”
“姒儿……”
柳玉波满面通红,跟柳二太太道了谢。那柳玉汶不消人说,就本身上前来,闷头给柳二太太叩首。
柳若姒这么说着,就打量柳二太太的神采。
“他们家……哦,你做的对。”柳二老爷听了,就点头道,“老太爷当初极看重的人,凭借着我们,总不能不管。……他那儿子那样不成器?”
“娘,我们帮了这个忙,大太太那边晓得了,可如何样?”柳若姒起家给柳二太太端了一杯茶,又在柳二太太身边坐了,笑着问道。
“这孩子不幸,如有甚么事,你就到这院子里来讲一声。”柳二太太还特地叮嘱柳玉汶道。
马氏就嫌柳玉波过分窝囊,不会说话,一面就狠狠地瞪了柳玉波一眼,一面又对柳二太太堆下笑来。
“恰是那。”柳二太太就道,“那位大/爷丢了差事,总靠人布施也不是常事。我想等你父亲返来了,让他打发人过问过问,能不能再给那位大/爷找个差事。”
她刚才之以是没有禁止柳二太太给银子,实在是因为俄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平常来柳家串门、大抽风的远亲也很多,柳若姒对这些人不过尽礼数,并不会多理睬。明天,她亲身出口经验马氏,又那么亲热地给柳玉汶说话,在柳二太太看来,是一件罕事,是以才这么问。
如许的人,她情愿帮忙。
这个时候,在碎务上头,柳二老爷已经有些依靠柳玉江了。而恰好柳玉江,确切也极善于碎务。但是,这件事,确是千万不能让柳玉江去做的。
“娘,你给了他们银子和尺头,但是另有别的筹算?”柳若姒就问柳二太太道。
“……都说二太太是菩萨心肠,手里又余裕。不看别的,就看你这侄儿的面上,好歹帮补帮补。”马氏直接向柳二太太打起抽风来。
柳二太太就跟柳二老爷提及了柳玉汶的事情。
“汶弟,你哪天没事,就来府里。我让人带你逛逛。”柳若姒也对柳玉汶说道。
柳若姒看着,不由暗自点头。看柳玉波和柳玉汶兄弟两个,不管其他方面的脾气如何,起码还是有廉耻,要脸的。而这大/奶奶马氏,却似跟人伸惯了手,脸皮实在厚的很。
“这是功德。”柳若姒想了想,就点头道,“一会爹返来了,我们就跟他说。”
“……用的是我本身的银子。”柳二太太奉告柳二老爷道。
柳二太太打量了柳玉汶,见他衣裳短小,就又让丫头拿了个尺头来,让柳玉波和马氏转头给柳玉汶做新衣裳。
……
“好生照看你小兄弟,别再让人磋磨他。”柳二太太道。
“冤枉,冤枉啊,”马氏就连声叫起屈来,“女人别听了旁人胡说。不过是我不防备,惹了大太太。不是我的错,是大太太……”
柳若姒就笑了笑,没再说甚么,只拿了针线来,娘儿两个带着几个丫头一起做针线。柳老太太的寿辰,娘儿两个并柳二老爷都抄了经,已经送去大相国寺供奉了。柳若姒还要跟柳二太太一起,做两样针线作为贺寿之礼。
眼看着马氏就要提及柳大太太的是非来,柳若姒抬手打断了马氏的话。
“我改,我必定改……”马氏立即连声说道。
“姒儿,你很喜好汶儿那小孩子?”柳二太太就问柳若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