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、老祖奶——”“黑痣”今后退了几步,“孙儿也是被逼无法啊,不、不然刘大人要杀光我们一家长幼……”
“奶奶——”乌拉妥儿被寒杉带到了老夫人身前,痛哭着、颤抖着,泪珠成串儿的往下掉。
噗!
王结巴手持钢爪,也不顾身上的剧痛,奸笑道,“老太太,你、你还真是难对、对于啊,难怪刘希光请、请了我们——”话音未落,他忽觉劲风袭来,来不及躲,嘭!胸口被砸中,低头一看,竟是那只石杖,幸亏老夫人的神通用尽了,扙头已无多大力道,王结巴瘫软地上,保下了一条小命儿。
老夫人的身上腾然现出一团赤红色的雾气,忽而化为巨兽、忽而幻成利刃,梨园几人惊住,班主神采大变,“‘唤引术’?!她……她是‘红袍’术师!”
老夫人的手连打几个指诀,伤口竟然快速愈合,梨园几人神采微变,一齐往上冲,可还没到近前,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撞击归去,跌在地上呕血不止,手脚都软了,再发不上力。
“哼哼——”刘希光眼中透出阴冷,“我那小舅子死得挺惨,当我不晓得么?”
老夫人眼中的活力越见消逝,在垂死之际朝寒杉笑了笑,“谢、感谢你……小伙子……”最后,又幽幽叹了一声——
老夫人的身子摇摇摆晃,罩身的红雾也垂垂散去,她死死地撑住拐杖,却硬挺着不栽倒,忽感身后又有人偷袭,回击便是一杖,梨园子其他十几小我刚围上来,就被扙尖儿射出的红光扫中,顿时拦腰而断,肠子肚子撒了一地,老夫人脚步踉踉跄跄,刚站稳,就感到眼角有东西一闪,地下竟俄然窜出一小我,一手一只乌黑的钢爪,直向她刨来,老夫人念了一句咒语,身前俄然凝出一层气墙,那人撞在上面,“咚”地反弹归去,跌了个鼻青脸肿,但老夫人的力量终究用尽,嘡啷!石杖掉落地上,再没了支撑,终究跌坐地上。
二十多个刀斧手已经到了几人身前,可正要往下砍的时候,忽见一人影从斜刺里窜了出来,世人还没瞅清,7、八小我已经被抹了脖子,鲜血狂喷间,又有5、六颗头颅高高抛起,剩下的人可吓坏了,刚想今后退,就感受前胸后心等关键刺进异物,“噗嗵嗵”一阵栽倒声,只要几个呼吸,二十几小我就都一命呜呼。
“好、好快的刀……”
寒杉提着冰刀向那边一步步走去,押住乌拉妥儿的侍卫都吓得神采大变,有人喊,“你、你站住,再走一步,我——”话没说完,就见寒光飞射,噗!冰刀直接掼入他的眉心。
老夫人坐在地上,喘气越来越弱,目睹已是灯枯油尽。刘希光大喜,冲着仅剩未几的刀斧手发话,“快去!一个不留!都给我剁成肉泥!”
世人大惊,刚想回撤,但听老夫人一阵猛咳,大口大口的黑血从鼻口窜了出来,她惊诧半晌,转头看了看桌上的茶杯,又瞅瞅“黑痣”,苦叹一声,“我、我的好孙儿,你的毒下得分量不轻啊……”
刘希光赶紧大呼,“上!给我乱刀砍死!”
“黑痣”眼中挂着泪,更见惊骇,“噗嗵”颠仆在地。
“奶奶——”乌拉妥儿哭喊出来,可身子已经动不了,被身后的几名侍卫紧紧按住。
几百刀斧手哄然涌上,却见老夫人手中石杖往地上一杵,四周的空中一番剧震,世人站立不稳,七栽八倒间,地下俄然窜出无数石枪石剑,将那些人刺成蜂窝,喘气之间,几百人就只剩了二十多个……
王结巴抢道,“那、那可跟我们没、没甚么干系,杀他的,是、是、是——”他转头找了半天,却没看到寒杉的踪迹,转转头持续道,“姓刘的,你、你要分清买卖和、和仇怨,没看到咱班主的婆、婆娘被他睡了,我们都、都得忍着么,就、就是怕横生枝节,坏了事儿,耽、担搁买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