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妥儿又是一夜未睡,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眼睛通红通红的,有人拍门,翻开一看竟是寒杉,她顺手就要关门,却听寒杉道,“走吧,带我转转,也尽尽地主之谊。”
女孩儿还是把门关上了,可门缝儿外又传进寒杉的声音,“跟我走,不会悔怨。”
那人苦笑,“巴家!富民领地——巴家的人……”
苏娆把两个男人的手甩开,气怒道,“都给我滚!”
一身华服的寒杉在前面走,娇美美丽的女孩儿在前面跟着,倒真的仿佛一对儿小两口儿,男的萧洒,女的灵巧。见寒杉走得不慌不忙,好似闲庭信步,乌拉妥儿终究忍不住了,“你到底要带我去那里?”
女孩儿冷哼道,“觉得我是阿谁伶人么?这么轻易被你拉拢?”
房门忽地被拉开,乌拉妥儿瞪着寒杉。
入迷儿了好半天,班主才摆摆手,“都散了吧,各忙各的,天亮前赶返来。”
班主却“哈哈”大笑,“怕甚么,有寒……小兄弟帮我们,还怕大事不成么?!来来来,喝酒!喝酒!”
寒杉终究动了碗筷,屋中转阴为晴,刚才的不快和压抑一扫而空。
天没亮,几人便连续返回,找来寒杉,把各自获得的动静相互通报一遍,寒杉有些诧异,因为,此中有一条是关于乌拉妥儿的……
姚大炮也握住女人的另一只手,“是啊,娆娆,我就说那小白脸儿没安甚么好……嗯?他、他竟在脂粉里下了毒?!”男人终究反应过来。
“他们都已成名多年,雇家在本身的手上丢了,这类事传出去,面子有出事小,如果中原那边一旦有人究查,哼哼,只怕他们一辈子也不得安宁。以是……”
发簪也就三寸来长,毫不起眼,但女孩儿一眼就认了出来,那恰是奶奶的“石灵杖”!
有见过世面的人在人群中慨叹,“他、他们是……唉!这‘靰鞡城’,怕是又要出乱子了……”
寒杉点头出门,刚到了一处街角,又愣住,“好吧,或许只要这个能打动你。”说着,他从怀里取出一件小小的物事,一头尖尖,是个青灰色的发簪。
姚大炮脸上也是火烧般的疼,问,“如何回事?!”
酒过三巡,寒杉站起来要走,可到了门口的时候,又对杜识说,“把解药给大师分下去吧。”
姚大炮不明以是,“你们到底在说甚么?!”
……
班主张大嘴巴,看着窗外正缓缓远去的寒杉,咽了口唾沫,“好险,好险……”
“咱、我们又啥时候着了他的道儿?”王结巴说,又感受脸上发烫,抬手一看,指尖儿上留着血迹,竟是把本身的腮帮子给抓破了。
乌拉妥儿的身材一震,“你、你说甚么?!”
几人沉默下去,都不约而同地往窗外看,半晌回过神儿,又相视无言,只觉脊背发凉,冷风嗖嗖……
一队人从西门进了城,一起穿行,哄开人群到了城主府门前,只八抬大轿就有7、八个,人们纷繁猜想,这又是哪家的朱门大户?可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,肩舆摆布保护着的,是十几个穿戴青袍的家伙,竟然是清一水儿的术师!
王结巴盯着本技艺上的血迹和沾下的油彩,愣神儿好半天,才恍然大悟,“我·操!绝、绝啦!”
新任代城主亲身出门驱逐,那队人转眼消逝在深宅大院当中……
班主点头苦笑,抓住苏娆的手,“如果说,他之前送你胭脂水粉,只是为了拉拢民气和教唆内斗,那么这一次,可真是想要了我们的命啊……”
苏娆也对着镜子看,鼻头红肿,被本身揉得像个桃子。
……
乌拉妥儿的肝火终究发作了,“你究竟想干甚么?”她向寒杉的手上打去,“是!你帮过我!也救过我!可我所蒙受的这统统,和你没有干系么?另有,正因为你那些朋友助纣为孽,才让奶奶……”她的手俄然愣住,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那只发簪,身材在微微颤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