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齐婆子的小儿子钱来,把箴绣布庄的地契、房契和合约,送到了陶氏面前。
陶侃的神情,跟着她的诉说,变得凝重。陶氏抓住陶侃的衣袖,“大哥,这是上天给我的预警,我如果不会做点甚么,那就是坐以待毙。大哥,我不想我的女儿,刚一出世,就命丧枯井,我不想你和清儿落到那种境地,我不想密儿和深儿无辜枉死。大哥,这些天,我一向睡不安宁。大哥,你必然要信赖我,你必然要信赖我。”
“好好好,大嫂也想你。”金氏笑,扶着她往屋里走去。
林氏对周氏的不满,又添了几分,若不是周氏搅合,她这房不会庶子先出世。再说了,今后,沈老爷和沈母故去后,沈家的财产大部分是长房的。周氏多用一分,那就是侵犯长房的好处,恰好现在不能分炊,眼睁睁看着二房多用多占。
“能,小的必然替姑奶奶打理好布庄。”钱来之前是跟着陶氏长兄陶侃走南闯北的,打理一个布庄,于他不是件难事。
“奶娘,你让人盯着,别让她们把我们的好东西顺了去,像虾须镯这么轻飘飘的东西,就是我们院里的小丫头都嫌弃不肯戴,也只要那没见地的人,才拿它当作宝贝。”陶氏用心扬声道。
“我比来都没见过泽儿,这是我梦里梦到的,我梦到你和他做买卖,但是他不是木料商,他将木头挖空,往内里灌私盐。比来,你们又有一批木料要运到锦都来,五个月后,事情就会败露,他闻风先逃脱了,大哥你被抓住了。为了救你,清儿不得不委身于瑞王妃的父亲,但是你还是被动了刑,奄奄一息的被抬回家。娘受不了打击,很快就走了。”陶氏提及梦里的事,眼眶都红了。
“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她丢得不是她的脸,她丢得是沈家的脸,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。”沈母让林氏从千米出了这笔银子,把林氏气得咬牙切齿,四千六百两银子,可不是甚么小数量。
“这个布庄,交由你来打理,你能打理的好吗?”陶氏问道。
“大嫂,人家想你了嘛。”陶氏不依地娇声道。
“大哥,我也不想信赖,但是这些天,我梦里产生的事一一获得了考证。大哥,你是不是与一个叫秦坡的人在合股做木料买卖?”陶氏问道。
金氏比陶氏大了十一岁,她嫁进陶家时,陶氏才五岁,姑嫂豪情深厚。金氏回抱她,“哎哎,大嫂在,大嫂在呢,有甚么事渐渐说,别急,别急,你谨慎你的肚子。”
凌晨,陶氏方才睡醒,就听到内里传来传来一阵喧闹声,仿佛有甚么事情产生。陶氏正要打发招财出问看看,齐婆子一脸气愤地从内里走了出去。
陶氏略微松开了点,看着金氏,道:“大嫂,我好想你。”
陶氏问道:“内里如何回事?”
四套衣裙七百两,两个女儿的衣裳二百两,两套头面三千七百两。周氏付不出来,急得抓耳挠腮,却又无计可施。
过几日,到了秋社日,依风俗,妇人归娘家。陶氏的父母半年前回了本籍扫墓,现住在锦都城是她兄嫂一家。陶氏从马车高低来,看到身材安康的大哥陶侃、满面红光的大嫂金氏,真恰是仿佛隔世。
陶氏以孕吐为由,请大夫进府诊脉,沈母就是再想逼迫陶氏拿银子出来,也不能不顾及她的身子,真要把陶氏给折腾小产了,陶家必定不依。
“二奶奶的一对虾须镯不见了,在到处找,还找到我们院子来了。”齐婆子气呼呼隧道。
周氏派下人,到三房的院子闹腾了一场,没有任何收成。陶氏已不是之前阿谁勉强责备的陶氏了,次日,就让周氏丢了个大脸,箴绣布庄的掌柜和宝银坊的掌柜,拿着账单,来向周氏讨要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