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爷爷请说吧。”沈丹遐笑道。
“他很都雅？”程珏挑眉问道。
“小九儿乖，比那三个臭小子强多了。”程老爷子乐呵呵地将沈丹遐抱起来，放在椅子上。
“小滑头。”程珏低声道，没诘问她，抱着她去园子坐秋千。
这时，苗氏来送吃食，程珏跟着一起来了。沈丹遐甜甜地唤道：“苗姨姨，程二哥哥。”
“不焦急。”程珏又喂给沈丹遐两粒松子仁，这才起家去书案边，提笔沾墨，一挥而就。
沈丹遐轻哼一声，道：“人之初，性本善。性附近，习相远。苟不教，性乃迁。教之道，贵以专……”
沈丹遐把头埋进他怀里，奉迎地蹭了蹭。
“感谢老爷子嘉奖。”沈丹遐笑得眉眼弯弯。
“江才子词中多用典故，纯粹深婉，风格高远；杨才子的词，俚俗浮艳，词语尘下。”赵诚之出身侯府，嫌杨才子过于贩子气。
“扯谎不是好孩子。”程珏并不好忽悠。
沈丹遐转眸看着他，谄笑道：“普通普通，天下第三。”
沈丹遐愣了一下，笑道：“老爷子对小女人。”
稍后，沈丹遐透过开启的窗，看到了昨日那位绝色美女和阿谁清秀少年走了出去。明天绝色美女换了身衣裳，深褐色直裰，仿佛是想显得慎重些，可惜他面貌摆在那么，这么老气横秋的色彩穿在他身上，愈发衬得他唇红齿白、面如冠玉。
沈丹遐眨眨眼睛，“晓得。”程老爷子的美意，她明白。
程老爷子放下碗，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，拿过两张拜帖翻开一看，微微点头道：“去请他们出去。”
“小九儿好。”程老爷子笑，“昨儿玩了一天，教你的东西，可还记得？”
程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道：“四月初夏春未尽，桃花杏花已飘落，梨花芳香满枝头。你们就以梨花为题，浣溪沙为令，作词一首。柏密你们三个也各诌一首，限时一炷香的时候。”
注：因是架空文，以是我尽量争夺不让汗青的人物呈现，但这里实际说得就是苏轼和柳永，当然也有必然的出入。如有不铛铛之处，敬请谅解。
这一日，两人又为了两个词人相持不下，赵诚之道：“江才子的词，激昂豪放，阔大雄浑。”
程珏和赵诚之就此打住，停止争辩。
“宿鸟对鸣虫。”
“母亲，让我来喂。”程珏端起一碗，走到沈丹遐面前，舀了一匙，递到她嘴边。沈丹遐伸开小嘴，啊唔一口接住，滑滑嫩嫩的，还带着杏仁的香味，好好吃哟。
两人说得各有事理，听了他们的评点，不由让沈丹遐想起在当时空里，对苏轼和柳永的评价。苏学士的词须关西大汉，弹铁琵琶唱大江东去；柳郎中的词，是十七八女郎，执红牙板，歌杨柳岸晨风残月。
“江杨二人都长于将事情融入词中，江才子大气磅薄，以清雄韶秀见长；杨才子情辞委宛，细致独到。两人各有所长，敦高敦低，不能一概而论”程老爷子从内里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