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各位請便!”
“你是說他們把看管所當避風港,遁藏警方的清查!”
鮑母笑瞇了眼:“丫頭好主张,我贊同!”
“什麼买卖?”
“弄”說得非常含混,聽起來有點像lang(郎)的發音,二人快速變了臉色,結結巴巴:“你,你的什麼的說?”
“貧道以為得饒人處且饒人,小偷小摸的教诲一番,改過改过也就算了!何必大張旗鼓的呢?不料店長不允,說什麼也要把他送到警方關押嚴辦,只好隨他的意,不然面子上說不過去!”
兇手終於再次落網,鑒於小鬼子無辜殺死推糞車的沈二爺,民憤極大。又怕夜長夢多,略加審訊後,驗明正身,本日槍斃,侏儒人又少了一個幫兇。
這條路東自金神甫路,正對上海灘名聞遐邇的廣慈醫院,向西幾百米遠就是亞爾培路,是條幽雅僻靜的巷子。道觀鬧中取靜,靜中有玄,城隍爺的道場設在這里,好極了。真虧善男信女想得出來!
母女倆不約而同:“此話怎講?”
丫頭一看此時不脱手,更待何時?一個箭步沖到院子里,暴喝一聲:“鼠輩,光天化日之下,膽敢襲擊民宅,不要命了!”說著九節鞭快速卷向拿槍的。一下子就把手槍卷到空中。
一群羽士目瞪口呆,半晌說不出話來,與狼共舞,命懸一線,想想有點後怕。
未几久押送竊賊的小羽士歸來,說是在金神甫路口撞見糕團店的兩個伙計,也就是硬要插手羽士樂隊彈三弦的,神采慌張像是出了大事情。三人嘰咕了一陣,老板亁脆和他們一同逃脱。偷錢的已經送巡捕房了,他們作什麼急?小羽士直說弄不懂。
地下黨老李親自出馬,攜劉隊長過來請保母幫忙,天然是鮑丫頭批掛打先鋒。
“破了、破了!小菜一碟,線索和證據就在眼皮底下,這個小鬼子不是作案的料,簡直是插標賣首!再說我有龜田六郎的供詞在手,明知案發現場三樓民宅就是日寇的一個據點,上來就先入為主,還不手到擒來?”
道格特正要追趕,被鮑丫頭喝住。鮑母連說:“好險、好險,電話線被小鬼子剪斷,外無援兵,我孤掌難鳴,一人一狗能撐很多久?要不是你回來得及時,真夠喝一壺的了!”
“難哦,如果能盡快地拘系他,仰或能够減輕處分,將功補過!”
車子停在醫院門口,掩人耳目。幾個人下車步行到老城隍廟。老遠就聞見空氣中一股香煙味,看來常日香火蠻畅旺的。
只要道格特和小黃大展技艺,大的發現了頂樓三角層內有暗室,内里有個保險箱,這下喜壞了、忙煞了法租界的巡捕,七手八腳地把它弄下來,威嚇老板娘把交出鑰匙,叫啊喊的、哭啊鬧的,好似猴子玩把戲。
鮑丫頭靈機一動,走到兩個新手跟前,說了聲:“三“弄”你的不會!”
“你想想看,小小的淡井廟,香火錢少的可憐,數目太少,定不了大罪,屬小偷小摸不良行為,人家掌門道長都不想究查。但是老板卻一心要扭送巡捕房關押,這是為什麼?分歧常理對不對?目标呢?”
鮑丫頭一下子站起來:“嘿嘿嘿,既然是東洋人,另當別論!”
“哦!何故見得?”
羽士做道場,不比和尚做法會,還有樂器伴奏。一名道長除了手上敲鑼、擊鈸以外,腳上還要打鼓,一心三用;别的幾位道長吹笛子、奏蘆笙、拉胡琴;還有一個木架子上,掛了八面小銅鑼,翹起來叮叮當當,煞是好聽。
“我靜等好动静!”
“服从!”鮑銀燕豪邁地回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