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隊長在中心銀行把他帶走,三天後遵循鮑銀燕所指的路徑,就在外國墳山西邊一幢公寓樓里,第5層朝東的一戶居室,端掉了日本人的據點,不過鬼子一個也不在,沒逮到人,也沒起到贓物。
這東西臟兮兮的,沒事動它幹什麼!
“鮑女人有什麼新的發現嗎?”
三樓住戶都下來了,她單選後樓的獨身男人問話:“請問,你叫什麼名字?那里人?作何營生?明天凌晨你在幹什麼?”
這簡直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,他本身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真是“天下之大無奇不有”!
“我不是危言聳聽,娘還說在那里見過此人呢!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。我打電話請尼娜師妹來一下,問問她認不認識這個人!”
“有!就拿這回矮東洋從川沙逃到浦西,神不知鬼不覺地就住下了。先後兩次胜利搶劫,沒有人事前踩點、調查,焉能一蹴而就?他計劃再周到也不見得如此順風順水!”
房東說是一個姓楊的東北人租的,一向沒來住過,隔三差五地有他朋友來住,沒想到是個日本人,表面上絲毫看不出來,國語說得蠻好的嘛!怎麼……他也說不清楚。
侏儒很惱火,率領部下轉移到別處,伺機作案,作為報復。
結論是家家有作案的怀疑,但是都說還未起床,賭咒發誓地剖明,跟死者本日無怨昔日無仇,殺他幹什麼?再說沈二爺在這里幹活有些年了,人緣極好,絕對沒有仇家,要說有人要謀害他簡直是無稽之談。
他一見轉身就走,錢也不取了,經理隨後緊跟,一面攆一面叫:“這位客戶,把要求說完再走嘛,請回來,請回來!”
老太太微微一笑:“我已經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了,劫財的與銷贓的都是同一個人,這個侏儒才是他的真脸孔,公然陰險狡詐,極其少見。
兇器是一個破裂的荷花缸,帶血的碎片七零八落,散落的泥土各处都是,一個碩大的神仙球滾在墻根,看上去像一次不测的災難,三樓陽臺上盆栽植物墜落,不偏不倚地砸死沈二爺,真是怪事。
劉隊長聽取匯報,幾個探員上高低下、里里外外忙個不断,拍照取證,找尋作案線索。
“他呀,不是楊龍海的兄弟、仲美和的假男人嗎?在哈爾濱見過的!”
“也有!先是我家這幢小別墅有人時常偷窺,用望遠鏡朝這兒瞄啊瞄的,無意中被我發覺,不止一次了!”
不一會差人總局刑偵隊到了,車高低來夺目強幹的劉隊長和幾名探員。
羅警官被她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,訕訕問道:“事已至此,後悔也沒用,接下來您說該怎麼辦?”
諸人請她道出原委,怎麼看出兇手是對面這幢屋子里的人呢?
他進房就大吵大嚷:“銀行對待顧客就是這樣的嗎?來來來,到大堂里去評評理!”
這麼一說羅警官不得不信。
“好,我去找他!”
最後又說:“他是不是兇手,化驗結果一目了然!我的話說完了,活也幹完了。劉隊長、諸位警官,幸苦了!回見,你們忙吧!”
只要這位美少婦對那根掏陰溝的竹竿頗感興趣,連忙問:“這根竹篙有人動過嗎?”
兩個便衣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把他銬上,押回警局。他又低聲關照:“戴上頭套走後門,悄悄的!”非常奥秘,銀行經理都不解其意。
“就是李忠的姨媽?”
“經理室呀!右手拐彎就是!”
羅警官急了,做买卖不是他們的本意,已經收購了屬於南市百貨公司自家的腕表,雖說還未付款,支票總算開出去了。說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,簡直是被剪劫的打了一悶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