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見羅警官,喜出望外:“密司脫羅,你也在!”
劉隊長聽取匯報,幾個探員上高低下、里里外外忙個不断,拍照取證,找尋作案線索。
“怎麼!時隔沒多久就忘了?搶奪金懷表的事你敢說沒有參與?在哈爾濱犯结案還不逃之夭夭,隱姓埋名,竟然到大上海來晃蕩,不想活了?把你作為敵偽漢奸斃了一點都不過份!”
一日三餐好吃好喝,還供他一頓下午茶消遣,一架收音機解悶。連他本身都搞不明白,這是怎麼了?簡直是抓進來纳福的!半個月下來,癢得紅光滿面,精氣神实足,長了很多膘。
然後由推糞車的工人沿著大小胡衕來倒,一起走還一起喊:“倒馬桶哦!”聲音宏亮,傳遍胡衕里里外外,告诉還未將馬桶拎出來的住戶,體現服務殷勤,頗具特性。
劉隊長興致勃勃,與他談妥了幾塊名表,先穩住他們,鑒於錢款數目太大,柜臺里拿不出太多的現金,於是開了一張轉賬支票,指定銀行付款。其實早已安插好了,見到持支票者就抓,在這里逮人,光天化日之下欠都雅,有損商場的名聲,亁脆在銀行守株待兔。
吉利街近四馬路上的中心銀行,有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,盘桓了好一陣,見四周及門口沒有便衣、包打聽和可疑之人,才斗膽進入。
劉隊長在中心銀行把他帶走,三天後遵循鮑銀燕所指的路徑,就在外國墳山西邊一幢公寓樓里,第5層朝東的一戶居室,端掉了日本人的據點,不過鬼子一個也不在,沒逮到人,也沒起到贓物。
“主张都在丫頭内心揣著,你就問她吧!”她把交班的推上前臺。
“你有事找我?”
“来由很簡單,證據就是這個通陰溝的竹竿,一丈五六,兩層樓高的長度,橫過來恰好胡衕的寬度,日本人前天早晨把竹篙移到自家的窗戶底下,不是不夠長嗎?以是在頂端系了個繩扣作準備。”
劉隊長及諸位同仁望著她遠去的身影,無不平气,來了就這麼一會,一眼看破事情的本相,三下五除二就大抵上結结案,不愧為是神探一手調教出來的,公然是青出於藍!
里邊有人搭腔:“好極了!兔子終於落網!”一名警官满身勁裝,腰里還佩著槍,跨步走出來。
“好,我去找他!”
他做夢也沒有想到,接下來的日子是遭到日本人的追殺。怎麼會這樣的呢?即因這半個月里發生的事情太離奇了!
“沒錯,正想登門拜訪,不料在這里遇見了您!”
“是的、是的,正有此意!”
“有!就拿這回矮東洋從川沙逃到浦西,神不知鬼不覺地就住下了。先後兩次胜利搶劫,沒有人事前踩點、調查,焉能一蹴而就?他計劃再周到也不見得如此順風順水!”
最後竟然只要他填張表格,寫明真實姓名、年齡,“揚龍濱,民國o1年生”,并在他隨身所帶的現金里扣除飯錢,便無罪釋放。
“啊!竟然有這回事?”
“也有!先是我家這幢小別墅有人時常偷窺,用望遠鏡朝這兒瞄啊瞄的,無意中被我發覺,不止一次了!”
“我不是危言聳聽,娘還說在那里見過此人呢!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。我打電話請尼娜師妹來一下,問問她認不認識這個人!”
諸人請她道出原委,怎麼看出兇手是對面這幢屋子里的人呢?
鮑母與丫頭聽到冒名的南洋華僑是個侏儒,猛地恍然大悟,怪不得小鬼子諢名“紅孩兒”,原來是因身制宜。
“好,沒問題,我找你們經理筹议筹议,老迈去了新加坡,臨走時又沒有交代,明天剛剛拍電報來叫我們幫他取錢,是急了點。請問經理在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