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忽聽得身边一名老農在“罵山門”:RB鬼子真是缺德,開個澡堂子也動腦筋殺人,弄得關門查封,老闆被銬,説不定還判個极刑,何必來著?”
第三個是中增根美代子,本年36嵗,年齡都比他們大,本来是看護婦,中國人叫護士。她在一家醫院當臨時工,每天做夜班。黃昏出門,拂曉歸來,白日除了吃飯就是睡覺,難得與他見面的。
老鄭拿在手上掂了掂,苦笑幾聲:“哪有這許多囉嗦?存亡有命富貴在天,自打跟二叔出來幹反动,腦袋掖在褲腰上,從沒把性命當回事。謝謝她的美意,再見囉!”説著把藥方撕成碎片,鮑銀燕搶都來不及,衹好作罷。
鮑銀燕負責勘察兇殺現場,老鄭率人上門找綫索,告诉有關人第二天9點鐘上糾察隊問話錄供词;尸體被送往醫院,候家屬認領,不然就直接火化。
這下子把她嚇暈了,臉上頓時變了色。女長官手裏一隻透明的玻璃紙口袋,裏邊一柄外科手術刀,上頭血污斑斑,恰是她殺人的凶器!”
四個青年同住一間單層“阿帕道”(浅显公寓)。二女在房内,兩男住客廳,待在一起總共不過一礼拜,就死了一個男生,來到糾察隊部報案的是室友莆田俊男,死者叫兵庫次郎,朝晨出去跑步鍛煉身體,9點鐘有人發現他倒在神社後面的樹林裏,死因是咽喉被銳器割了一個口儿,失血過多而亡。
而後就同她姐夫朱警官归去了。
靈犬被帶下去,美代子又翻花腔了:“我只承認衣裳是我的,被賊偷去了,殺人一事絲毫不知情。再説殺人總需兇器吧?兇器呢?憑胡设想,胡亂猜測,打死我也不平!”
半人高的櫃檯,上端是鐵柵欄覆上一層玻璃,上面有個小洞。现在糊了一層生報紙,裏外看不見。難道測謊儀就在裏間?誰也不晓得。
“不要這樣囂張,事實面前你拒不承認只會是罪加一等!這件衣服是你的吧?明天你殺了人,不立即囘居处,而是朝反方向逃竄,并把袖口沾上血的外套脫了,扔在烏漆墨黑臭烘烘的水溝裏,消滅罪證,最終還是被我的靈犬追尋到了。”
但是他説什麽也不肯,捨不得花那麽多錢。
第一個被問的是莆田俊男,他顯得很激動:“經熟人介紹,我在村庄裏“大黑湯”浴室看門打雜,雖説是零時的,也得七點鐘離開家門。
“你這人最大的特點自作聰明,滿以爲兇器藏到絕妙的处所,神不知鬼不覺,説不定公开裏透著樂。殊不知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”,你再看看這個!”
倒是把糾察隊裏的隊員驚呆了,原以爲女領導説大話,沒想到她公然神通廣大,心想事成。
“兵庫次郎不打工,但是每天晨練雷打不動。普通6點鐘就出去了,早餐也在外邊吃……”
“沒想到吧?在通衢邊落空追蹤的綫索,小黃無能爲力地甩甩頭,我也顯得垂頭喪氣,無計可施,空歡喜一場。”
小黃來了,先聞衣裳,然後直撲美代子,大欲把她活吞了,嚇得她魂飛魄散,高喊拯救,連聲討饒:“我承認,我承認!”立竿見影。
鮑丫頭情知這話説得過頭,連忙掩飾:“嚇著你們了吧!這位老先生我救過他的命,再説他半子是川沙分局的朱警官,我幫了他不小的忙,這份情面他遲早得還。衹要我開口,十拿九穩,各位瞧著吧!”
於是小仲合子接上去,不過改爲右臂。她用時更短,5分鐘時間就被撤換。
“是不是你的?一試便知!”説著取出一件女式外套、粉紅色日產薄毧衫。又説:“小朱,請你把小黃牽來!”
上來一個小青年,吹鬍子瞪眼,沒好聲氣地:“請你共同,我這人动手很重,扳折了你手指頭概不負責!”説著在椅背上一撅,硬生生地掰下一塊,嚇得她屁滾尿流,不由自主地伸脱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