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·····”柳颜玉欲言又止,这类事换作谁也不能等闲放下,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呢?
“可即便如此,君是君,臣是臣。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柳大人平生为国,晚生佩服。”萧升可惜道。
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在乎世人的评价呢?只要你本身晓得就好了。”
“让女人久等了。”萧升走上前去规矩的说道。
彻夜月色夸姣,洁白的月光洒向大地,映托着秦淮河。夜晚的秦淮河固然没有白日的鼓噪热绕,倒是最为诱人的,河道两旁排满了歌坊,琴声飘零,连缀起伏。
“奴家也是刚到不久。”柳颜玉屈膝施礼道。
“奴家彻夜冒昧请将军前来,只是为了酬谢将军昨夜援救之恩。”柳颜玉微躬身躯说道。
“柳大人在你心中如何?”
那是文泰二年(公元959年),李弘冀杀死其叔父李景遂以后(李璟即位初曾表示要位终及弟),19岁的李弘冀却俄然暴卒。李弘冀身后,李璟欲立李煜为太子,钟谟与柳轩上书说:“从嘉德轻志懦,又酷信释氏,非人主才。从善勇敢凝重,宜为嗣。”李璟怒,找了个借口把钟谟贬为国子司业,放逐到饶州。但是柳轩则是多次上书直言,被李璟赐死与狱中,而柳家的人也是杀的杀,放逐的放逐。
本年及宋开宝六年(公元973年),宋太祖多次遣人诏其皇兄背上,但是李煜均辞不去。而就在前不久,宋太祖再一次诏其北上,而李煜也是称疾不去。自那以后他多次从他皇兄口入耳到,北宋正在练习兵士,囤积粮草,意欲一举攻破南唐。
“我说你明天说你春光拂面,本来是命犯桃花才子有约啊.”李从谦竟开起了萧升的打趣.
“但是家父至此仍一身骂名?”
月光下的秦淮河像玉带延展,沉寂美好.河水在小镇人家中渐渐前行,左转右拐.它轻抚河岸,私语河床,水声冷静。
萧升见状,立即转移了话题,“柳女人才调出众,可否吟诗一首?”
“你也恰是那是才沦为歌妓?”萧升看着柳颜玉问道。
“将军何罪之有?若非将军,恐怕我已跌落这秦淮河中,奴家戴德不尽。”柳颜玉屈膝施礼道。
“不敢``````不敢`````”
“殿下,你就别拿末将谈笑了.柳女人才貌双绝,我一届武夫怎能配的上呢?”
柳颜玉想起了那段悲伤旧事,她神情哀伤的说道,“将军有说不知,家父乃柳轩,是为元宗时礼部侍郎,与钟馍钟伯伯为老友。”
萧升沉醉于琴声当中一时忘神,全然不知琴声已经停止。当闻声柳颜玉叫他时方才回神,鼓掌喝采,“本日能听女人操琴,可谓三生有幸。”
“柳女人快快请起,举手之劳罢了。只是鄙人有一点不明,你究竟为何回绝殿下呢?”萧升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,要晓得李从谦但是皇亲国戚,普通人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,更何况是和他共度春宵。换作是别人但是求之不得,可恰好柳颜玉却宁死不从。倘若当时她并未回绝李从谦,说不定他已经给柳颜玉赎身了。
他们二人静坐于划子以内,任由划子跟着河道飘零前行。柳颜玉操琴弹唱,琴身婉转,歌声动听,萧升虽不像文人雅士那般,却仍然沉醉此中。
“时候不早了,我送女人归去吧?”
“没错,家父只是如谏直书,何罪之有?现在的南唐不是对他二人的话最好的考证码?”柳颜玉情感冲动的说道。
在萧升内心,他对柳颜玉还是有些好感的,当他得知她是柳轩以后时,对他更是好感倍增。而他也从柳颜玉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不异的设法,以是他想快些将柳颜玉送回家,以免相互越陷越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