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羽珩返来时,恰好听到玄天歌扬着她一惯放肆的腔调:“凤夫人,你有这往县主府跑的工夫,多管管府上的事。姚夫人中了离魂散,虽说已经查明是襄王所为,可到底也是有凤家的丫头跟着里应外合。凤府连如许的忽略都能出,你这个当主母的但是得好好反醒反醒。”
她曾经那么讨厌那一府的人,曾经承诺原主替她报仇,现在那仇也不知算不算报了,但那座凤府却已然不是畴前的凤府,在她的强势打压之下,很多人已经获得了该有的报应。换原主一条命,想来,够了。
夏蝉当然听得懂康颐的意义,这是要让她跟老太太把舞阳郡主的话给学一遍,激起老太太的气愤。夏蝉无法隧道:“奴婢会照实禀报的,只不过,禀报了又能如何?老太太还能来找舞阳郡主讨公道吗?夫人有所不知,大顺的皇家人,就没一个是讲事理的。”
康颐还能说甚么?就算老太太要见怪,那也就只能凭其见怪去。她回身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道:“不是我不极力,你也听到了那舞阳郡主是如何说老夫人的,我这个番国的长公主是一点体例都没有了。”
那太医将几副药留下来就先行拜别,玄天歌心急,抢着问她:“阿珩,真能治吗?”
玄天冥抚上她的头,“有些事情、有些人,不能过分信赖,包含你本身的直觉。我并不是说她们就是幕后之人,但眼下看来的确是怀疑最大,不能不警戒。”
两人再没说话,马车一起往县主府驶去。颠末凤府时停都没停,直让等在门口的管家何忠把个脖子抻得老长。
“我传闻……军中不能让女人进。”
玄天冥说:“凤家纵是有悬案未查,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查得清的。更何况,哪一座深宅里没有几只冤魂?哪一个大师族里没有妻妾争斗嫡庶骚动?你与她们斗,何时是个头呢?畴前我见你刚从西北返来,一腔的痛恨未解,便罢休让你去把这些年凤家欠你的都讨要返来。现在虽说债并未讨完,但却也能够临时先放一放,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查,光阴久了它越是会本身浮出水面。待水落石出之日一网打尽,也省了你多费那几番心机。再说,也是时候该去检阅一下我们的神机营了,凤羽珩,在大营里,你的生命会发光!”
“娘亲放心。”她拍了拍姚氏的手背,“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,不会冤枉任何人,你尽管放心养着,离魂散也并非驱不散,阿珩自有体例把你治好。”
她内心何尝不是如许想的,她又何尝不驰念大年之前在深山里练习神机宫的那段日子。
她叹了口气,心道能治才怪,毒瘾向来都不是靠治的,只能是靠戒跟熬。如果安氏能熬得畴昔,统统都好说;如果熬不畴昔,甚么都白搭。
迷惑间,几人已然颠末她身边,看都没看她一眼,直接就往屋子里走去。
“没事,我自有体例。”她不想让玄天歌跟着担忧,催促着她们道:“天都这么黑了,从速归去吧。归去就跟岚姨说我能治,别让她跟着焦急。”说完又看向玄天华,“七哥送送她。”
“给我三天时候吧!”她说,“安排一下同生轩,再稳定一下娘亲的状况,别的……玄天冥,我想把娘亲一并带着,行吗?”
康颐点头:“恰是。”
玄天华点头,“放心。”
“好!”她亦扬起笑容,将手伸向玄天冥。见他也伸脱手来,便主动握了畴昔,然后道:“我承诺你,三天以后,我们回大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