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及庆儿办完事返来已是丑时三刻,而宫门则是寅时开,酉时闭,主仆二人换上一身简朴的行装,便拿着出宫令牌直往宫门口而去。
夕若烟怔住,素手抚上本身脸颊,出门前她为了不让人看出非常,还特地多上了一点胭脂,只是没想到,心细如柳玉瑕,竟还是让她给发明了。
“玉瑕亏欠女人一条命,女人有所叮咛但说无妨,玉瑕定当极力而为,毫不推让。”目光锁在夕若烟略显惨白的容颜之上,柳玉瑕轻皱眉头,却并不透露半分。
“这药是……”
“你能想到的事,你主子我又怎会想不到?”轻点一下庆儿的鼻梁,夕若烟莞尔,“我虽不让后宫女子有孕,却也没有直接在他的身上脱手脚,为的,不恰是这一层干系吗?”
“若烟女人有难言之隐大可不必说,玉瑕也不问,只是担忧女人的身子,还是从速将这药喝了吧。”说罢,又将药碗往着夕若烟面前送了送。
侧头见庆儿一脸懵懂的模样,夕若烟有些好笑,也不给她机遇多思虑,直接打断了她的设法,“好了,你也不必如此担忧,我已经想好了,这一次,倘若我再查不出当年事情的本相,我就放弃,不再执念。”
“是。”庆儿回声回身便要拜别,但是还未走出几步,又给生生的顿住,回过身来担忧的问:“主子,你的身材没事吗?”
“若烟女人可总算来了,我们老板娘正在三楼雅间等候女人,还请女人与小人移步雅间。”
“那你还不快去,天就快亮了,可别担搁了时候。”
一踏入三楼,入目皆是两旁站得笔挺的青衣婢女,一见夕若烟上楼,皆齐齐的唤了一声“女人好”,随火线在一名青衣婢女的带路下走进了雅间。
她并非是担忧其他,只是担忧是因为前次的事情而害得醉仙楼落得如此境地,那毕竟是因她而起,若真是如许,那她的罪恶可就大了。
王掌柜三言两语,不明说,倒是直接解了夕若烟的迷惑,也制止了提起之前入狱一事叫两报酬难。
夕若烟放下心来,只要不是因为之前入狱一事害得醉仙楼门庭冷落,如此她便放心了。
见服侍在侧的青衣婢女退下,夕若烟会心庆儿,庆儿随即上前将房门掩上,前者方才开口:“老板娘,你知我来意,若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。在宫中想了多日,若烟信赖老板娘的为人,也对我俩的交谊有信心,本日来,是来请老板娘帮一个忙的。”
话语未落,柳玉瑕已抬手将其打断,随即目光落在关上的房门之上,沉声道:“出去。”
抬手抚上心口,夕若烟摇了点头,留给庆儿一个无碍的笑容,庆儿方才放心拜别。
夕若烟浅浅一笑,“若烟受教了,我们还是来讲说端庄的事吧。”
一起通畅无阻的达到了醉仙楼门口,柳玉瑕早知本日有高朋上门,老早就叮咛了王掌柜亲身在门口相迎,见是夕若烟到来,随即便换上了一脸笑意迎了上去。
偶然候,就连夕若烟也感觉,实在做柳玉瑕也是挺好的一件事,她自食其力,也不消看人神采,更加不消担忧甚么时候就会命丧鬼域,人糊口得自在安闲,无拘无束,是比甚么都要好的。
笑意盈盈间,目光落到夕若烟的脸上,柳玉瑕笑容一滞,却只一霎那便又规复如常,拉着夕若烟就着梨花木凳而坐。
在前带路的王掌柜,一转头便见一脸凝重的夕若烟,再看无人冷落的大堂,心下顿时了然,却也不做点破,只开口道:“自从琉璃醉送入了皇宫给皇上享用以后,醉仙楼的买卖便更加红火,来往之人不但有朝中权贵,更有本国商旅,我们醉仙楼的名号,可真真是越来越清脆,这可很多亏了若烟女人的倚仗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