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然候,就连夕若烟也感觉,实在做柳玉瑕也是挺好的一件事,她自食其力,也不消看人神采,更加不消担忧甚么时候就会命丧鬼域,人糊口得自在安闲,无拘无束,是比甚么都要好的。
比及庆儿办完事返来已是丑时三刻,而宫门则是寅时开,酉时闭,主仆二人换上一身简朴的行装,便拿着出宫令牌直往宫门口而去。
“你能想到的事,你主子我又怎会想不到?”轻点一下庆儿的鼻梁,夕若烟莞尔,“我虽不让后宫女子有孕,却也没有直接在他的身上脱手脚,为的,不恰是这一层干系吗?”
夕若烟怔住,素手抚上本身脸颊,出门前她为了不让人看出非常,还特地多上了一点胭脂,只是没想到,心细如柳玉瑕,竟还是让她给发明了。
一踏入醉仙楼,一股沉寂的气味便随即劈面而来,夕若烟环顾四周,却并不见醉仙楼有甚么客人,温馨得就连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够闻声,与之前那一次,可谓是大不不异。
她即便再对北冥风心存芥蒂,却也还不至于这么狠心害他断嗣,固然如许的做法也的确是暴虐了一点,可她也是无可何如。
宫门侍卫见是庆儿随行,不消问也该晓得轿中所坐该是何人,也不细细扣问,献媚着说了几句话后,便翻开宫门放行。
“女人如果喜好,归去时那就带一点吧!”柳玉瑕招手,服侍在侧的青衣婢女便领意退下。
夕若烟点头,心中思路万千,迟疑好久,终究还是下了阿谁决定,“不瞒老板娘,实在我是……”
夕若烟身子未愈,庆儿执意不肯让她本身走去醉仙楼,故而让她乘轿,本身随行。
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三楼,如王掌柜所说,醉仙楼果然是停业一天只为了她的到来。
一踏入三楼,入目皆是两旁站得笔挺的青衣婢女,一见夕若烟上楼,皆齐齐的唤了一声“女人好”,随火线在一名青衣婢女的带路下走进了雅间。
见夕若烟不解,柳玉瑕倒是一笑,伸手端起那药碗吹了吹,随后递至夕若烟面前,“我前些日子偶尔得了一株雪莲,说是在天山深处养了千年的宝贝,我瞧着你神采泛白,血气不敷,便命人熬来给你补身。现在趁着药还热,从速喝了吧,不然一会儿该失了药效了。”
这话里固然带了些其他含义,可柳玉瑕也说得直接,半点儿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义,也一如她人这般萧洒利落。
话语未落,柳玉瑕已抬手将其打断,随即目光落在关上的房门之上,沉声道:“出去。”
她已经完整想过了,畴昔的事情若真的找不出答案,那么或许不是天意,可持续固执,却必然会伤害到相互,乃至是连累更多的人。
“是。”庆儿回声回身便要拜别,但是还未走出几步,又给生生的顿住,回过身来担忧的问:“主子,你的身材没事吗?”
夕若烟怔了怔,随即接过柳玉瑕递来的汤药一口饮尽,庆儿也适时的递来一杯净水,口中苦涩味道才垂垂的消逝了很多。
夕若烟噗嗤一笑,抬手在她光亮饱满的额头上一戳,“你这丫头整天都在想些甚么,先前我们不是与老板娘约好本日出宫找她的吗,你如何给忘了?”
颀长的柳叶眉一皱,夕若烟神采垂垂变得丢脸了起来,莫非是因为……
青衣婢女退下,房门再次合上。
青衣婢女领命将端来的药碗置于桌上,刚要退下,忽又听柳玉瑕开口:“叮咛下去,三楼统统人退至二楼守着,没有我的号令,谁也不准上来打搅。”
夕若烟了然的点点头,又问:“既是买卖红火,那为何这里又空无一人?”言语间带了对王掌柜所说的话的猜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