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随和,倒真是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景象。
再看向夕若烟时,祁洛寒已完整将其当作了本身长姐对待,除了敬佩她的聪明睿智,也对劲她对本身与爹的一番情意。
不过只一眼,这尊玉像便已经吸去了祁零的统统目光,再不见其挪动半分。
“若烟见过祁大人,祁大人安好。”倾身施礼,声音轻柔,仿佛三月东风,礼法也足,既不决计,也不娇纵。
再者,以花香来替代焚香,闻之更显清爽天然,花香扑鼻,这本来也没有甚么,可如果对于府中没有女仆人,只要两父子来讲,如许用心的安插,倒也的确是有些叫人感觉奇特。
夕太医倾国倾城,美艳却不俗气,似画中仙,不凡尘物,特别是她很懂礼节,这更加是让祁零看了喜好。
夕若烟抬眸睨她一眼,浅含笑道:“圣旨已下,我已接旨,不去,莫非想罪犯欺君吗?”
“主子,我们真的要去祁府吗?就不要再考虑一下吗?”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将车帘挑起又放下,面对内里的热烈,庆儿现在是一点儿也提不起来兴趣,心中只要不解。
这个姐姐,实在还挺不错的。
只一见礼品,足可见其情意逼真。
公然,只见着祁大人脸上笑容不减,看向夕若烟的目光中不但带了高兴,也更加带了一丝宠溺,“从宫里到祁府,一起上想必坐马车都闷坏了吧,要不我们出来坐下再聊?”
心中惊奇不过半晌,随即敛去心头的设法,夕若烟举步步上石阶,庆儿则带着包得精美的礼品紧随厥后。
难怪昨日夕若烟请他画一幅亡母的画像,当时还不知为何,现在方才晓得,本来,竟是特地照着画像做了一尊亡母的玉像来送给爹,此番情意,当真是可贵。
失神不过只顷刻,将手中茶杯搁置在身边的几座上,夕若烟抬眸,朝着主位之上正饮茶的祁大人投去温婉一笑,“若烟是长辈,第一次登门拜访,也不知祁大人喜好甚么,以是特地带了一些薄礼,还望祁大人笑纳。”
而照着现在祁大人脸上的笑容看来,夕若烟心中也已经有了数,估摸着,本日的打扮,应当很入祁大人的眼才是。
在长辈的眼中,女儿家越是知书达理越好,不必妆容过分出众,不然只会叫人觉得不敷持重,而如果素颜朝天,也会叫人觉得没有规矩,太不上心,故而略施粉黛,淡然文雅方是最上乘之选。
“玉梅……”
只是抬眼一看,却不由叫主仆二人都有些吃惊,特别是庆儿,更加是讶异非常。
实在祁府的修建和其他的府邸也没有甚么特别大的辨别,倒是接待用的花厅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谨慎地将玉像捧在手中,眸中已经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层氤氲,熟谙的容颜映在眸中,心底那份久久未曾消逝的情又再一次被唤醒,叫他顾恤,也叫他痛心。
传闻,皇上对她但是宠嬖有加,明显不是后宫嫔妃,但获得的光荣,倒是远远赛过后宫女子,就连当今梦妃都及不上其一分一毫。
而她本日的穿着也是颠末端一番经心遴选,上着云雁细锦衣,下着青莲百褶裙,头挽朝云近香髻,再以几支珠钗步摇作为装点,没了昔日的简朴素雅,本日的打扮,虽不豪侈,倒也端庄娟秀,很像是大师闺秀的打扮。
一转头,祁洛寒不经意间捕获到了夕若烟打量的目光,见她的视野在那些装潢用的花草上停滞好久,心知也大抵能够猜出她在想些甚么。
“是。”
锦盒翻开,内里的玉像不过十寸不足,但衬着日光晖映,那玉像周身披收回浅浅的微光,一看便是上好的玉所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