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长辈的眼中,女儿家越是知书达理越好,不必妆容过分出众,不然只会叫人觉得不敷持重,而如果素颜朝天,也会叫人觉得没有规矩,太不上心,故而略施粉黛,淡然文雅方是最上乘之选。
而照着现在祁大人脸上的笑容看来,夕若烟心中也已经有了数,估摸着,本日的打扮,应当很入祁大人的眼才是。
马车行驶在大街之上,车轮划过空中响起的“咕咕”声被两面商贩的呼喊声所代替,车帘时而挑起,暴露一张纯粹天真的小脸,时而落下,惹人猜想是谁家的蜜斯驾车出游。
第一次见面,见她温婉有礼,他也是非常喜好,只是送礼能够看出一小我的心性,可千万别叫他绝望才好。
锦盒翻开,内里的玉像不过十寸不足,但衬着日光晖映,那玉像周身披收回浅浅的微光,一看便是上好的玉所制。
难怪昨日夕若烟请他画一幅亡母的画像,当时还不知为何,现在方才晓得,本来,竟是特地照着画像做了一尊亡母的玉像来送给爹,此番情意,当真是可贵。
“不是。”简朴两个字,干脆利落。
“那是为何?”
这个姐姐,实在还挺不错的。
谨慎地将玉像捧在手中,眸中已经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层氤氲,熟谙的容颜映在眸中,心底那份久久未曾消逝的情又再一次被唤醒,叫他顾恤,也叫他痛心。
获得表示,庆儿将带来的礼品安排在桌上,而后照着夕若烟所说将其翻开。
“玉梅……”
见着父子二人都如此美意款款,夕若烟也不好回绝,何况,本日她来便是为了认亲一事,便更加不会有着回绝的话了。
“恭迎大蜜斯回府。”
不但是仆人婢仆在此,就是祁洛寒也在,而他身边,那身着深褐色锦袍,弥漫着一脸慈爱笑意的中年男人更是叫夕若烟不测。
她曾远远见过祁零几次,以是认得。
“是啊,我与爹都等了你好久,茶点都已经备下,就等着你的到来了。”祁洛寒也迫不及待的要邀着她进府,自昨日一谈,他对夕若烟竟是莫名的多了几分亲热感,故而说话也不似畴前那般带着间隔。
更何况,这尊玉像与母亲容颜的确是像了8、九分,真可谓是鬼斧神工,只见玉像,倒真是有一种亲见先母的感受。
言语随和,倒真是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景象。
实在本日前来拜见这位寄父,夕若烟也是花了很多的心机。
“主子,我们真的要去祁府吗?就不要再考虑一下吗?”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将车帘挑起又放下,面对内里的热烈,庆儿现在是一点儿也提不起来兴趣,心中只要不解。
夕太医倾国倾城,美艳却不俗气,似画中仙,不凡尘物,特别是她很懂礼节,这更加是让祁零看了喜好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垂下头低低应了一声,既晓得了此事会勾起祁大人与祁洛寒的悲伤事,夕若烟也见机的没有在此事上面多问下去。
而她本日的穿着也是颠末端一番经心遴选,上着云雁细锦衣,下着青莲百褶裙,头挽朝云近香髻,再以几支珠钗步摇作为装点,没了昔日的简朴素雅,本日的打扮,虽不豪侈,倒也端庄娟秀,很像是大师闺秀的打扮。
这可不像是主子的性子啊!
还不待庆儿的题目获得一个解答,驾车的车夫已经拉住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,本来不知不觉间,竟然已经到了。
传闻,皇上对她但是宠嬖有加,明显不是后宫嫔妃,但获得的光荣,倒是远远赛过后宫女子,就连当今梦妃都及不上其一分一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