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夜凉如水,偌大的皇宫在黑夜之下掩去白日里的灿烂光辉,衬着夜空繁星点点,倒是格外的喧闹很多。
银铃般轻脆的笑声立时哽在了喉间,夕若烟尚且还来不及惊呼出声,却只觉颈间一痛。与此同时,一只大手已是不循分的隔着衣衫在抚摩她曼妙的身躯,身材不由得一僵,正要伸手推开,北冥风却仿似早已洞悉了她的设法普通,另一只手已是稳稳地桎梏住了她的双手,让她再无任何反手之力。
信赖,常常便是如此。
算账费事,直到丑时将近,夕若烟这才勉强将上个月的旧账算得一个七七八八。
只是有的事情北冥风不肯多说,饶是她再如何相问也毕竟是得不到一个切当的答案。
“好啦,快坐下吧。”按着北冥风坐回到榻上,夕若烟上前一步,白净纤长的手指轻搭上他太阳穴的位置,手劲儿不重不轻,倒叫北冥风只觉一阵放松温馨。
似已是不满足如许简朴的拥抱罢了,北冥风大手已经开端不循分地要去解开夕若烟腰间的束缚,冰冷的唇瓣自隔着一层薄弱衣衫的肩头一起吻上那白净的脖颈。饶是隔着一层衣衫,夕若烟也较着感遭到了他唇瓣的温度,不由得身子一阵阵的颤栗。
“你都算好了?”俄然惊醒的北冥风陡一看到面前的女子,这才惊觉本身不知何时竟然睡了畴昔,不觉有些难堪,赶紧起家清算好衣袍。
内心一个声音回声拥戴,夕若烟咬咬牙,终还是没有将这三个字说出口,却也是没再持续摆脱了。
后颈一痛,夕若烟吓得立时转过身来,却见北冥风睁圆了一双眼睛瞪着她,那气鼓鼓的模样真真是像极了活力耍赖的小孩子,便立时憋不住笑了,“你干吗咬我呀,疼死了。”
“当然是现在就看了。”北冥风几近是想也不想地就一把接过夕若烟举起的册子,再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本《资治通鉴》,想起本身明显说好了陪着的,却不想甚么时候就睡着了,不由有些不美意义,“朕刚才实在是太困了,以是就小憩了一下,就一下,一下。”
“啊!”
久久未曾闻声北冥风回应一句,倒是那一句冷哼夕若烟倒是听得逼真,遂伸出一个手指悄悄戳了他一下。这下子北冥风倒是蹬鼻子上脸了,又是一声闷哼,此次竟干脆转过身去了。
经她这么一番调侃,北冥风倒也笑了,起家有模有样地理理衣袍,对准机会倾身而上,只一下便将美人揽入怀中,“莫非爱卿不知,有些事情,在深更半夜做比较更成心机么?”靠近夕若烟耳畔,北冥风轻声细语,温热的气味喷洒在她脖颈处,临了还成心坏坏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,直惹得夕若烟身子一阵颤栗。
咳咳,固然吧,这梁府的确也算是个小金库了,特别本日下午大理寺带人去抄家封府后,所抄得的产业全都支出了户部,户部侍郎紧赶出一份奏折呈上来时,就连他也是小小的吓了一跳。虽说这半个国库的对比确切是夸大其词了一些,但其家底倒是很多。
瞥他一眼,夕若烟也免得去计算这些了,调剂了一个舒畅的姿式,这才就着那份帐薄细细道来:“这账册畴前都是梦妃在管,若我所料不差,梦妃该是交由底下的人去一一算清以后,本身再做了一个核实。本来的账册看上去倒是没有甚么题目,可方才我将上月的账册拿来一一算过以后才发明,本来各宫的开消均有出入。每一份记录的出入虽不大,可如果全数叠加起来,保守估计,也得不低于这个数。”
“该,谁叫你不睬朕的。”
夕若烟想了一想,“宫中人多手杂,不免会呈现这些其中脱手脚的事情,本来也不是甚么大事,但是,若一再如此听任下去,只怕最后会变成大祸。”俄然想起一事,夕若烟翻身望着北冥风,轻笑道:“你本日不是将梁府抄家了吗,搜出来的金银财宝,应当很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