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熟谙的芳香,熟谙的伎俩,熟谙的人,这已是万物所不能及的。
本是想要求个安抚奉迎的,谁知就说了一句夕若烟就不再理他了,北冥风越等越是沉不住气,翻过身来,却见夕若烟正揪着被褥上的金龙刺绣玩,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心上,心中一团火“蹭”一下便烧了起来。
“啊!”
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到本身腿上,北冥风和顺的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,再极其轻柔地替她按着因写字筹算盘有些酸乏的玉手,满满的都是宠溺心疼,“朕只是在感觉,你都熬夜算账如此辛苦了,还惦记取替我按摩解乏,朕是心疼啊!”
夕若烟想了想,伸出一只素赤手来,北冥风天然明白这个数量代表着甚么,一时候也尽见忧心。
北冥风心中微一考虑,俄然大步上前,在夕若烟玉手方才触及那账册大要之时,已敏捷将她打横抱起,直往龙榻而去,“朕眼睛痛,不如还是爱卿一一解释给朕听吧。”
仿佛是发觉到了他的一丝非常,夕若烟悄悄抚着他的头顶,柔声道:“如何了,是累了吗?”
北冥风双手紧紧环住夕若烟不盈一握的纤腰,力道不重,却也不能够叫她等闲就摆脱了去。下颌枕在她肥胖的肩头上,双眸微敛,倒是别样的享用,“朕已经好久没有如许的抱着你,朕,真的好想好想你。”
“当然是现在就看了。”北冥风几近是想也不想地就一把接过夕若烟举起的册子,再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本《资治通鉴》,想起本身明显说好了陪着的,却不想甚么时候就睡着了,不由有些不美意义,“朕刚才实在是太困了,以是就小憩了一下,就一下,一下。”
方才的情不自禁,现在已较着是获得了节制,北冥风也不逼迫她,大手紧紧包裹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,略有一层薄茧的指腹悄悄摩挲着她滑、嫩的肌肤,“你不肯意,朕不会勉强你,但本日天气已晚,你现在由这太和殿中走出去,明日只怕就会成为众矢之的。临时留下来住一晚吧,朕包管,只像前次在祁府阁楼一样,只要抱着你就好。”
捶了捶有些酸乏的手臂,再动了动几近都快生硬了的脖子,夕若烟这才感觉轻松了很多。昂首间,却发明不知何时北冥风竟倚在榻上睡了畴昔,手中的书掉落在地,许是因为撑着桌面睡得不太安稳,她尚未走近,他却已经醒了。
“心疼还搞小行动。”一把打掉那只不循分的大掌,夕若烟半是娇嗔半是指责,室中夜明珠映出的光芒敞亮却温和,映照在那张绝色容颜之上,不由更添了几分欲语还休神韵。
宫中按摩师诸多,能够留下的也个个都是具有一技之长,且还技艺出众的,但在北冥风看来,饶是他们统统人都加在一起,也是决然不及夕若烟半分。
有很多时候他这么抱着她的时候,真的好想就这么过下去一辈子,哪怕摒弃这万里的景秀江山,就此与她归隐山田,只做一对浅显浅显的伉俪也是极好的。可期望终归是期望,如何也演变不成实际。
只是有的事情北冥风不肯多说,饶是她再如何相问也毕竟是得不到一个切当的答案。
“朕不管了,朕现在活力了,你说吧,你要如何做?”软硬不可,北冥风干脆开启了撒泼耍赖的形式。归正他是天子,现在又是在他的龙床上,她如果不哄好他,哼哼,就别怪他不遵循承诺了。
算账费事,直到丑时将近,夕若烟这才勉强将上个月的旧账算得一个七七八八。
夕若烟噗嗤一笑,本来有些乏了的,现在瞧着北冥风那焦急解释的模样,倒是感觉风趣,也就刹时精力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