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别动了,这伤口这么长,一时半会儿如何能够好得了。”夕若烟心疼他,天然姑姑手中接过上好的金疮药,一点一点极其细心地为他上着药。
夕若烟深思间,祁洛寒已翻身坐了起来,然姑姑递上他的衣服,直到穿好,他方才道:“长姐就不要担忧了,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,那十三公主再如何刁蛮也不过是个女子,何况,”祁洛寒微微一笑,凑到夕若烟耳畔故作奥秘道:“何况,她也打不过我。”
一番话也算是完整激愤了云笙,如果别的人听了这话也许还会有所收敛,但是没体例,她但是南诏公主啊,从小便是被人宠到大的,又怎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就此罢手呢,传出去,她公主颜面何存?
一句“夕太医”,俄然间便让夕若烟仿佛明白了甚么。
夕若烟刹时瞪大了一双水眸,焦急地检察着祁洛寒的伤势:“你如何样,是不是很痛啊?”
“以是呢,九公主这是感觉本公主做错洛?”云笙挑了挑眉,面上已有不悦:“本公主好歹也是南诏来的客人,难不成,在这北朝国地步被人欺负了,本公主还不能为本身讨回一个公道么?”
“还不从速给我退下去。”云烈也是真恼了,一个瞪眼睇来,云笙心头即使憋气,却也实不敢与他叫板,生了满肚子的怨气不散,却也只能尽是不高山退到了一旁。
“本来是北朝国九公主。”云笙收好长鞭,以南诏礼见安,态度也在一刹时和缓了下来,却并未筹算将此事等闲作罢:“不慎冲撞了九公主,是本公主的不是,只不过,这是我与夕太医之间的私事,难不成,九公主也想要管上一管?”
祁洛寒沉默了半晌,而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一听这赤果果讽刺的话来,云笙心中便不由一团火气上涌,玉指纤纤直指夕若烟:“你给我闭嘴,你……”
御药房内,祁洛寒正趴在一张矮榻上,上身的衣服褪尽,暴露了背上一条鲜红的鞭痕来。
遥眺望着这一幕的云笙倒是更气,她只气本身动手不敷敏捷,如果能赶在王兄来这之前就处理掉面前的费事,她也就不至于看得这么糟心,王兄也天然就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便连魂到被勾走了。
本来云笙心中就有气,现在目睹着王兄都不爱理睬本身了,这小孩子脾气上来,不由更是一番闹腾:“王兄,明显是他们冲犯我在先,我不过就是小惩一番罢了,你干吗对我那么凶啊?”
这十三公主较着就是冲着她来的,她得好好想个别例,起码,别让她们之间的恩仇把洛寒给牵涉了出来。
夕若烟唯恐又弄疼了他,故而就连上药都是格外的和顺,就连一旁的然姑姑看了也忍不住打趣:“都说夕太医与祁侍卫是异姓姐弟,依老奴看来,倒像是亲生的呢。瞧祁侍卫受了伤,这做姐姐的可不心疼着。”
她正深思间,云烈却已是看出了她内心的设法,颇觉有些难堪的味道,半晌才道:“此次的事情不管谁错在先,毕竟还是十三先动了手,我在这儿,替她给你陪个不是。”
一道醇厚的声音自练武场外响起,世人寻名誉去,夕若烟更是在见到来人时终究松了一口气。
她自问除了那天不晓得那女扮男装之人就是十三公主外,她们之间应当从未有过过节,倘若真要给一个充足恨她的来由,那便是云烈。
一番话刹时堵得云烈说不出话来,夕若烟却并不筹算再跟他持续耗下去:“真是抱愧啊王子,洛寒现在正有伤在身,我得送他去御药房上药措置伤势,若没有别的事,下官先行辞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