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、没事。”只微微一动,后背的伤口便被硬生生地扯开,直疼得祁洛寒倒吸了一口气寒气。
这还是身为别国的公主有所收敛,倘若真是北朝的皇室公主,只怕就依着这脾气脾气,岂不闹翻了天不成?
然姑姑虽说是打趣,但说的话却并没有人辩驳。
悠长以来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有体统的公主,竟然在别的国度地盘上就敢如此撒泼,若说这脾气如何来的,多数也是家里人给惯的。
“无辜?他但是你弟弟啊。”云笙痴笑一声:“不过你既然开口了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来南诏的第一天便出了如许的事,云烈也是不悦的,好不轻易稍稍降下心头的火来,这才迈着步子朝着夕若烟走去。
一句“夕太医”,俄然间便让夕若烟仿佛明白了甚么。
可夕若烟哪儿就肯让他这么做,忙在他低头的刹时扶住了他,声音清冷酷淡,很有些拒人于千里以外的意义:“王子这一拜,下官可消受不起。王子若至心筹算赔罪,那便请好好对十三公主说教说教,这毕竟不是南诏国,即使享用着高朋的报酬,可这性子也还是得略微收敛一些,不然今后若真是因为这个闯下大祸来,那可就真是追悔莫及了。”
“还不从速给我退下去。”云烈也是真恼了,一个瞪眼睇来,云笙心头即使憋气,却也实不敢与他叫板,生了满肚子的怨气不散,却也只能尽是不高山退到了一旁。
说罢,也不管云烈是如何样一个态度,扶着祁洛寒回身便走。北冥雪自也没有留在这儿的需求,表示眉儿上前去一同搀扶着祁洛寒,本身随后也跟了上去。
北冥雪心中一惊,下认识连连后退了几步。云笙却不顾她,更是直接上前踩在她方才所处的位置上,目光骤时变得凌厉百倍,对着夕若烟的方向便要再次狠狠抽去一鞭。
“是又如何?”被一语说中了苦衷,云笙倒也开阔,干脆便也直接承认了。
夕若烟刹时瞪大了一双水眸,焦急地检察着祁洛寒的伤势:“你如何样,是不是很痛啊?”
在只隔了一人的间隔处停下,云烈定定望着夕若烟,动了动喉结想要说些甚么,可常常一张口倒是甚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快别动了,这伤口这么长,一时半会儿如何能够好得了。”夕若烟心疼他,天然姑姑手中接过上好的金疮药,一点一点极其细心地为他上着药。
夕若烟颇觉无法,这傻小子甚么都不放在心上,的确就是一根筋直到了底。可恰好那位十三公主又是一个机警不好乱来的主,这今后相处下来,谁输谁赢还不都是必定的。
倒是夕若烟被他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无法,只得率先开口突破沉默:“云烈王子,好久不见。”
祁洛寒仓猝之间转了方向,然长枪所带势头过猛,劲风险险自十三公主脸庞划过,带起的劲风吹起十三公主背后的长发,所过之风竟生生将一截长发堵截,飘飘荡扬落于空中。
一时候,本来还喧华不休的练武场顿时便温馨了下来,夕若烟走后,云烈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,垂下的双手,倒是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了拳。
她自问除了那天不晓得那女扮男装之人就是十三公主外,她们之间应当从未有过过节,倘若真要给一个充足恨她的来由,那便是云烈。
来之前,夕若烟本来还念及对方身份,现在倒是真不能再忍了:“十三公主这是甚么意义?公主固然是北朝国高朋,但洛寒也是皇上钦点的御前侍卫,公主如此胆小妄为,就不怕在皇上面前不好交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