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云烈大张旗鼓的回到南诏国,而云笙留下和亲一事也是早已传遍了中原,匈奴人联络不成自是心抱恨怼,此次偷袭回归南诏的使臣军队,天然也是毫无疑问的。
自从前次一面后,夕若烟同她已是好久不见了,不过也是因着这话不投机半句多,既是道分歧,那便也就不相为谋了。
云笙这话里说得直白,既是当众的挑了然上官语宁的惺惺作态,又在暗讽她身子矜贵,左不过是装出来的模样,真当了统统人都是傻子了吗?
那日送走了云烈,云笙则是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北朝国。
银漪上前扶着她谨慎翼翼坐下,清楚是方才显怀的模样,却硬是做出了一副即将分娩的姿势来,饶是云笙这个女儿家见了也不由使嗤之以鼻。
翌日下午,云笙便以上林苑过分偏僻冷僻为由,硬是喧华着要搬到景褀阁与夕若烟同住。隽誉其曰,是要同将来的姐姐好好相处。
见夕若烟并非有多大的反应,上官语宁悻悻然。
银漪甚是晓得她的意义,忙上前来对着夕若烟躬身行了一礼,才道:“请夕太医包涵,现下王妃怀着身子,大夫说,王妃受不得寒,不然该倒霉于腹中的孩子,示以……”
上官语宁天生了一张人畜有害的脸,再如此表示出几分荏弱来,倒一时是显得我见犹怜似的。
云深听罢才算是深深舒了一口气,忽而一想到那日的惊险来,不由便是一番闷气。
华服加身,金钗翠环满头,却不知是否是因着有身的原因,比起上一次见面,上官语宁竟不似以往那般纤瘦了。倒不是胖了,只是更加的珠圆玉润,更加像是个王妃的繁华模样。
云笙收敛了脾气,倒也是个识相识礼的,一段时候下来不但没有如何发作脾气,乃至连脾气都变得乖顺了很多。除了会每日抽暇去一趟祁府以外,更多的便是和夕若烟待在一起,虽是改不了那躁动的弊端,但也算是循分了很多。
“畴前见着王姐怀有身孕的时候,这策马扬鞭亦是不在话下,我只道天下女子皆是如此,却未曾想,本来这中原女子竟是这般的矜贵很多。”
“喀嚓”一声咬着瓜子,云笙扬手将壳丢弃在了琉璃盘中,努了努嘴,当即辩驳:“我才没有和阿洛吵架,再说了,他也不会和我吵架的。”
“若烟姐那里还需和我如许的客气,大师姐妹一场,又何必多礼。”言罢,又转头看向端坐的云笙,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几分:“本来十三公主也在这儿,但是赶巧了。”
宫里人惯常不消的把戏,上官语宁用起来倒是纯熟得紧,可到底是装的,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此中是真是假,又何必多讨无趣?
庆儿应是,仓促便告了礼退了下去。
她的阿洛脾气极好,待她更是百依百顺,她虽是偶尔也有那么一些小脾气,却也并非是完整不讲事理的。是而,他们又如何会吵架?
北冥风倒是包涵,见她是要搬去景褀阁,想想这混世魔王若能有夕若烟镇着,多数也能够循分一些,便也就应了。
上官语宁轻荏弱弱的说着,边还不忘同时打量着夕若烟的神采。只是可惜,除却一派的温馨淡然以外,别的,倒是一无所获。
趁着天气好,夕若烟措置了御药房的噜苏杂过后,便执了花剪立于园中经心修剪花枝。
“匈奴人残暴,总有一日,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。”夕若烟咬了一口银牙,想到此处亦是不由摩拳擦掌,大有一番如果身为男儿身,必当亲上疆场,以保家国,以报血仇的万丈大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