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知阿风对若烟的情义,天然就该想到这此中另有蹊跷,却一时未察,还几乎曲解了他。
“你忘了,当初烟儿是如何死里逃生,又是如何从丞相之女成为当朝太医的?”对此,北冥风明显并不惊奇。
玄翊啊玄翊,本来救死扶伤的背后,竟也是个心狠手辣地刽子手。
北冥风话语间已经挑明,秦桦后知后觉,不由大骇:“他和若烟也算是有同门之谊,他又向来待她不错,到底是因为甚么,竟然能够让玄翊对若烟也能狠心动手?”
团团疑雾存在心头,夕若烟百思不得其解。她微微摆脱了云笙和秦桦一左一右的束缚,抬眸直视:“皇上,微臣自知女子不得干政,可胆敢问上一句,国以民为本,若不安民气,又何故平天下?”
北冥风几近是咬牙切齿喊出这两个字,他大怒,额上青筋模糊凸起,稠浊着被违逆的肝火,哑忍不发中,只独独缺了一根导/火索。
世人讨情,北冥风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有所震惊,他缓缓回身,目光稳稳扫过殿中世人,打蛇随杆下:“既如此,那朕自以谨奉仁德之言。传朕旨意,夕太医以下犯上,杖十,罚奉半年,马上行刑,不得有误。”
楚训与司徒熙睿只作旁观者,并不参言,玄翊放眼瞧过,唇边始终噙着一抹浅浅浅笑,反倒是祁洛寒一时焦心,又唯恐长姐会真的惹怒了皇上遭到严惩,拱手作揖,忙道了句“皇上息怒”。
偌大的殿中似有冷风灌入,世人目光齐齐望向对峙不下的两人,一时心中间思各别。
夕若烟也心中有气,活力之余更气北冥风不信她,不但草草了事,乃至就连听她说完也不肯。
“是因为玄翊?”
犯上之言听在世人耳里,仿佛高山一声雷,直直落尽世民气头,激起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