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候恍然想到了甚么,夕若烟立时变得有几分严峻,忙不迭起家就往内殿里跑。
夕若烟不置可否。
庆儿取来衣裳替她换上,又扬声唤来宫人端上盥洗之物,待得发髻高挽,步摇翩翩,绫罗加身,庆儿又瞧着她神采似是不好,便用了不伤胎儿的胭脂替她扑了点粉,待瞧得神采稍缓,这才对劲地扶着她去了金丝楠木桌前。
现在,圣上脱下龙袍,换了件利索的玄色绣金龙的袍子,正扬催促马,特别萧洒威风。场上三人各有千秋,大家马术皆是高深,马鞭扬扬落落,开朗的声音在场上响起,格外畅快淋漓。
无人留意到偌大的校场来了这么个小小的人儿,皆是尽了尽力去争夺第一。
耐久,怀里的哭声垂垂小去,待北冥风微松了手,怀中人儿却早已沉甜睡去,只余下脸庞两道未干的泪痕。
北冥风轻手重脚地将她安排榻上,又细心为她捻好被角,余光所及榻上的一方无字灵位,默了默,拿上出了内殿。
夕若烟提着裙裾上了石阶,视野环顾,清楚殿中无人,可内里隐有火光腾跃。她正迷惑,庆儿却不言,只领了她往里而去。
北冥风既是一朝天子,便不成能率先打陈旧规,惹人非议。而他既要保全挚爱的孝心,又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,如此,方是最好的处理体例。
夕若烟急不成耐,倒是松了手。庆儿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手臂,搀着她出了内殿,转而去了一座偏殿。
庆儿想了想,又算了算时候,道:“现在下了朝,许是和云烈王子在校场亦有能够。”
“主子迩来好能睡,又懒了小半个时候呢!”庆儿嘟囔着嘴,蹲下身子替她将锦鞋穿好,昂首间又是一派笑意晏晏,果然是难掩小孩子心性。
内心孤疑,她抬袖拭了泪,转头望着庆儿问: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