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。”
出了宫便不必理睬后宫的琐事,夕若烟倒是落得一身的安逸。
“出发。”
如此这般畴昔半月多,火线战事不定,倒是惨败居多,传闻,又失了好几座城池。再如此下去,只怕是……
庆儿推开房门,如眼竟是一片熟谙。
“假山后有人。”
行宫虽不比皇宫,却也是历代帝王外出居处,虽不尽豪华,却也宽广大气。
她抬眸望向夕若烟的背影,身影裹在风裘之下,虽瞧不清面庞,却能体味她现在心中的打动。她不敢设想,倘若北朝败了,这儿……便真成了她们最后的归宿吧!
夕若烟腹痛难忍,五指抓着石壁,一口银牙几近咬碎也硬是撑着未曾开口。
夕若烟大骇,抚着孕肚,撑着小几站起家来。
岂料此时忆璇竟哭了起来,几人大惊,本来要走的乱军也闻声了声响。
分开皇宫,原觉得是个不一样的处所,却未曾想,这儿的安插竟是与宫中凤鸾殿的东殿普通无二。大到床榻屏风,小到香炉金饰,虽有纤细不同,也可说相差无几。
宫中早有圣旨降下,宫人们已里里外外将行宫完整打扫,一眼望去一尘不染。
这夜统统还是,暖烟阁灯火透明,偶尔一两句打趣也无伤风雅。
用过午膳,瞧着今儿天好,竟有阳光丝丝缕缕照下,打在身上暖洋洋的。司徒菀琰便发起在园中逛逛逛逛,也就全当散心了。
稍后厨房送来了炊事,七菜两汤,另偶然令生果与糕点奉上。炊事精彩,宫人服侍恰当,倒是省了很多的费事。
夕若烟站在宫门前,抬头望着空空如也的城墙,柔弱的身子裹在厚厚的风裘当中,冷风习习,心间某个处所只觉空空如也。
“如何办?我们要如何办?”花颂已惊骇得哭出声来,她从未瞧过现在这类场面,眼下四周伤害重重,凭她们之力想要逃出乱军的重重搜捕底子就不成能,可一旦被抓,就必定是死路一条。
挽着夕若烟的手臂入了暖烟阁中,司徒菀琰边走边道:“此处倒是平静,外头也有侍卫扼守,你于此安胎,倒是非常无益。”
侍卫长大声唤道,近百马队打马先行,中间一众宫婢簇着凤辇,背面兵士蜿蜒跟随,远了望不到头。
凤辇未动,司徒菀琰在车上静候半晌也迟迟不见动静,将熟睡的常乐交给花颂抱着,打起车帘迈了下去。
行宫共有四个门,正门已被乱军攻入,离暖烟阁比来的便是南门。待行过石子小径,拐过九曲回廊,再穿过一片花圃便可瞧见。
夕若烟心有顾虑,对此并不上心。
当下拿定了主张,道:“若烟你对峙一下,我们必必要顿时分开这里,再晚,就真的出不去了。”
暮色深深,石缝后又格外隐蔽,一群人并未发明她们踪迹。待得一番搜索无果后,便要折成分开。
有嬷嬷领着夕若烟去往早早安排下的暖烟阁。庭前种着簇簇牡丹,此时花草未开,却已结了累累花苞,可想盛开之日是如何夺目。再往里走是小桥回廊,暖烟阁背靠假山,前有小桥流水,树枝上雀鸟吱吱,当真是个平静娴雅之处。
四人行色仓促,正待要踏上九曲回廊,回廊绝顶却传来刀剑相碰,有人倒地之声。四人慌乱下藏在花丛背面,司徒菀琰竖耳静听,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
外头的厮杀声持续好一会儿才断了,四人躲在一块假山石的裂缝中,屏息凝神,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。
花颂、庆儿毕竟只是未曾见过大场面的小丫头,当下均是吓得满面惨白,只紧紧抱着怀中孩子,唯恐有任何闪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