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愣怔,似是尚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张了张口,倒是不发一言。
夕若烟哽咽难言,扑在赵嬷嬷怀中可劲儿点头,眼泪决堤,湮湿嬷嬷胸前衣衫。
行宫被乱军攻入,保卫的保护死伤惨痛,侍卫长被俘,贵妃被抓,以暖烟阁划地为牢,被人圈禁。
目睹事情有了转机,司徒菀琰虽焦急,眼下却也无计可施,只得先行回身回房照顾夕若烟。
夕若烟动了动有些干裂的嘴唇,顷刻牵出一丝疼痛。她撑着扶手勉强坐起家,目光定定看着震惊无措的男人,艰巨启口:“哑奴,五年不见,你可还好?”
腹中疼痛渐起,夕若烟连连喘气几口,待有所和缓,继而道:“哑奴,多年不见,即使我面貌有变,你却当真认不出我?忆不起当年的主仆情分了吗?”
男人回过神来,忙夺门而出,亲身去找。
那人得了话,当即收回刀剑,仓促往前庭跑去。
“何事?”男人淡淡启口,话语间尽是不耐。
那声“哑奴”不断响在耳边,男人动了动步子,却始终不敢上前: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眼下环境特别,那二人只略一踌躇,此中一人便当机立断道:“我在这儿守着,你速速前去明示主上。”
门口两名侍卫立即将刀剑架出,冰冷的利刃离司徒菀琰脖颈不过半尺间隔,二人目光锋利,涓滴没有相商的余地。
未几时,两名侍卫领了一年过四十的老妇入内,老妇正迷惑,冷不防被那男人拉着至夕若烟面前:“嬷嬷你细心看看,你看她是谁。”
司徒菀琰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取出怀中丝帕替她拭去额上盗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