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听这话吓了一跳,“顶不住是甚么意义?母亲如何了?”说着放开了夜飞玉的胳膊,提了裙摆大步就往府里迈。
穆氏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……
“我杀谁了?”她指指夜景盛,“他吗?可他明显就还活着。真正死了的阿谁,是我的父亲。以是从速报官吧!好好查查办竟谁是杀人凶手。”
夜飞玉实在无法,“我不是指责你返来得晚,也不是担忧你去外城用饭。言儿你快进府看看吧,母亲怕是要顶不住了。”
夜温言撇撇嘴,“夜景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?”
“那你肯死吗?”她蹲下来,盯盯看着老夫人,“你不做月朔我也不能做十五,要不是你们先存了要弄死我的动机,本日也不会落得这般地步。你就喊吧,把府里统统下人都喊到前院儿来,让他们看看你这位老夫人的模样,让他们听听你这位老夫人都干了些甚么。你感觉他们还能至心真意地服侍你吗?”
炎华宫的肝火,但是比李太后旺太多了。
“尝尝就尝尝。”夜温言一步步往前走去,直接站到了老夫人面前,“别拿辈分压人,我说过,打从我被当作死尸从肃王府扔出去那一刻起,我就不再是畴前的我了。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于我来讲没有半点干系,我是打你们还是骂你们都不会有半点心机承担。你还别不信,凡是你儿子敢动我娘一下,他如何打我娘的我就如何打你。”
“到底有没有凶手,得是官府说了才算。”
“大哥,听母亲的话,罢休。”她终究开了口,对夜飞玉道,“不管母亲打不打得过都没干系,我们就让二叔打。不过二叔――”她面带嘲笑带向夜景盛,“你可给我听好了,今儿凡是你对我母亲脱手,那我就也对你母亲脱手。你打我娘我就打你娘,我们公允公道。”
萧氏吓坏了,从速畴昔检察,同时也大呼道:“杀人了!要杀人了!”
她吐吐舌头,往前走了两步,小声道:“我随江蜜斯去外城吃了顿饭,返来得晚了些,让哥哥担忧了。”说完,主动去挽了夜飞玉的胳膊,就像畴前的夜四蜜斯那般,亲热热络不见外。“下次必然提早跟哥哥打号召,不会再让哥哥担忧了。”
见夜温言咬死了要报官,萧氏不再诈唬了,只扶着夜景盛问他有没有事。
夜温言耸肩,“可不是么,上梁不正下梁歪,能怨得着谁呢!”说罢,转过身去搀扶穆氏,“母亲,我们回吧!”再对夜飞玉说,“哥哥也走吧!早点歇着,子时一过还得起来给夜四蜜斯办头七呢!”
她抬起手,死死握上夜景盛的手腕,“我奉告你,这事儿没完,我一天两天不找你们计帐,不代表我永久不找你们计帐,我算了一次帐也不代表我不算第二次帐。就像我明天又去砸了一遍肃王府,没有来由,就是闲着没事做想活动活动筋骨。对你们也是,指不定哪天我又闲得发慌了,就会把你们一家三口从东院儿拽出来,好好把我们之间的帐重算一笔!”
她说着,又瞪向萧氏,“腊月初二那天我死过一回,今晚过了子时就是我头七了,二婶做为当家主母,还请好好抄(调和)办,办得差了别怪我挑你理。”
“我是说你杀人!”萧氏气得嗷嗷大呼,“夜温言,是你杀人!”
夜飞玉也跟了句:“请二叔说到做到!”
可他这边手刚往下落了落,夜温言也跟着往下落了落,他往穆氏跟前凑了凑,夜温言也往老太太跟前凑了凑。
江婉婷没法沉着,直到吃饱了饭又坐着马车回了内城,还让自家马车在一品将军府门口停了一会儿,咬牙切齿地谩骂一番这才算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