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知府:“……”
顾远淡淡说道:“你不消摸索,也无需探听我的身份,该晓得时,世上之人都会晓得,只是穆大人能不能比及那一日,还要看接下来穆知府是否听话见机了。”
顾夫人没等摔得头昏脑涨的穆鹏爬到穆知府面前,抬起一脚狠狠揣在穆鹏下身。
她冷冷一笑,“早知本日何必当初?真若心疼你的私生子,就该好好教诲他,催促他长进,教他走正道,而不是一味放纵,你知不晓得他方才在做甚么?”
顾远瞥了一眼穆鹏,“既然钱谦是冤枉的,穆大人是不是该为他洗清冤枉,严惩真正做下奸杀案子的真凶?”
哪怕他的兄长是病重而亡,旁人也会编排挤他怕奸情透露,杀兄的颠末。
看年事,镇国公世子同面前的男人相称。
“好好同远哥说话,遵循远哥的叮咛做,明白么?”
“你不消叫了,他们都被我打趴下了。”
明显他就是刘广余孽的主事人,几天没见如何成了内应?
穆知府谨慎翼翼问道:“不知顾……顾先生来此有何叮咛?只为取走镇国公府的银子?”
“我方才说过三桩事,已包办成两样。”
穆鹏下身已碎,鲜血很快染湿了裤子。
一杆银枪抵在穆知府咽喉。
“在你眼里,你儿子的命才贵重,旁人家的孩子即便被糟蹋被踩踏,也无所谓,因为他们的出身赶不上你,天生命贱,是不是?”
此话恰好说中穆知府的心上,他安抚百姓,被称作百姓的父母官。
许是他穷怕了,登上皇位后具有天下财产,也没见秦元帝风雅过。
他一句话便可断百姓的繁华荣辱。
而银枪另一端倒是握在美好的夫人手中,只要她稍稍用力,银枪便能刺破他的喉咙。
顾夫人咯咯笑着,尽是讽刺。
成了秦元帝的臣子?
穆知府愣了半晌,看向悄悄坐在一旁的俊美高雅的中年男人,“你……你是……”
“穆鹏是你的儿子,你心疼他,钱谦就没有父母亲人?他的姐姐就不疼他?”
穆知府呆了一瞬,游移问道:“您是镇国公世子?!”
“你……你好大的胆量。”
穆知府心头模糊泛着疼,他也不是全然冷血无情,到底养了穆鹏十几年。
此时现在他也只能断尾求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