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晚膳过后,天子决定在清贤宫里宿夜。贤妃被宫人簇拥着下去沐浴换衣筹办侍寝,她留了几个贴身信得过的嬷嬷来服侍凤时宁,汤池里灌满了热水,水汽氤氲,水面上洒满了香气浓烈的红色玫瑰花瓣。
天子兴趣勃勃,面上挂着多少褶子笑容,赞美道:“你这儿媳的棋艺可比你这个当母妃的强很多了。”
既然美人是贤妃双手奉到他床上来的,他那里还顾得上甚么人伦。天子取了凤时宁塞嘴的手帕,凤时宁立即瑟缩着哭求:“父皇,求您绕了儿媳……”
嬷嬷抱来早已筹办好的厚锦被,凤时宁始才感觉身材不对劲,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力量,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她们摆布。她们轻而易举就把凤时宁裹在了棉被里,凤时宁面色惨白,睁大眼睛望着贤妃,颤声道:“母妃,你这是做甚么……为甚么要把儿媳裹起来?”
凤时宁见状一愣,贤妃不是沐浴换衣筹办侍寝去了么,怎有空到这里来?何况她身上穿的还是白日的那身衣裳,头上的发饰也还是白日所佩带的,就连脸上的妆容也未卸去半分。
浴房里除了贤妃信得过的嬷嬷,其他人都被遣出去了,贤妃敛裙在凤时宁身边蹲下,伸出冰冷的手指拭去凤时宁脸上的泪水,悲悯道:“时宁,你不消惊骇,皇上虽贵为九五之尊,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。彻夜若换成你去侍寝,他必然会很欢畅的。”
宫人开门,贤妃从内里缓缓地走了出去。
她褪了衣裳下汤池里沐浴,身边丫环嬷嬷为她备好衣裳发梳等物品,交来回回络绎不断,倒让她感觉格外昌大得有些不适应。
凤时宁闻言赶紧正身道:“母妃折煞儿媳了,母妃与父皇豪情深厚、恩爱如初,儿媳岂敢与母妃媲美。”
贤妃闭了闭眼,仿佛很伤神,只悄悄挥了挥手,道:“把她当本宫,抬走。”
凤时宁双颊被热气熏得桃红,娇媚动听,有些不美意义地正要问嬷嬷有没有上面穿的亵裤。还没问出口,正在这时房门响了,是贤妃过来了。
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便坐了下来与贤妃下棋。没一会儿,贤妃又开端没辙了,让凤时宁帮手。这回凤时宁不再回绝,而是说了几句客气话,然后便在天子的劈面坐了下来,持续那未完的棋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