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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世,二房踩着他们一家的尸骨上位,才有了享不尽的繁华繁华。
李氏气狠了,扫了眼还立在一旁的宁玖,也不管那么多了,喝道:“孙妪,刘妪,还不让这不长辈者的孽障给我跪下。”
宁玖安闲回道:“祖母恕罪,祖母恐怕有所不知,六娘前几日伤了腿,是以这才走得慢些。”
宁玖生母早逝,父亲远在边关。祖母不慈,继母不爱,二房郑氏又是个包藏祸心的……
父老为尊,父老之言便是天,这宁玖做为一个小辈,安能违背?
一样的手腕,一样的算计,害了她,更害了她阿兄的平生。
李氏不痛不痒隧道:“过后自去领罚罢。”说是如许说,至于过后是否要罚孙妪,谁又晓得呢?
宣阳公主与她阿兄结婚七月后,便诞下一子。以后更是明目张胆的豢养起了面首,白日里公开宣淫作乐,动辄虐打苛待她的阿兄。
她阿兄尚宣阳公主之事,就此成了定局。
这话如果传到她祖父的耳朵里,一两次是没甚么,可若次数多了,不免会让她祖父与她之间生出嫌隙。
时下并不兴膜拜大礼,除非是在极特别的环境下,才需行那长跪大礼。常日里,便是奴婢了主母,也只需福身一礼便可。
偌大的侯府,独一护着她的便是她的祖父。如果连最后和祖父也离了心,宁玖的处境可想而知。
“你――”李氏被她堵得一顿。
当即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拍,横眉冷道:“我让孙妪前去唤你,这琼华院到正殿不过半刻钟的路,你竟生生挨了半个时候,既然这般不甘心,你倒不如干脆不来。”
以往的六娘固然性子也沉,行事也有那么股子狷介味儿,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,起码她是不会明面顶撞长辈的。可本日,如何跟生了刺儿头普通,俄然就扎起了手来。
茶盏摔得极响,刹时四分五裂,可见用力之大。
上一世宁玖敬在李氏是祖母的份上,给足了她该有的尊敬。
罢了,李氏又将话题带回,“旁的就不说了,但方才你实在是过分失礼了。不过是戋戋两个丫环罢了,我身为一家主母,莫非连她们都经验不得?”说到此处,李氏一顿,“还是说……六娘打从心底,不亲不平我这个祖母?”
但李氏可不管这些。
她阿爷没有旁的子嗣,阿兄又尚了公主,这爵位自但是然也就落在了二叔父宁濮的身上。
结婚不到三年,她的阿兄便被宣阳公主阿谁荡妇给活活折磨死了
宿世李氏见她阿兄宁珏痴傻,安平郡主迟迟无子,便对这侯府爵位起了心机,暗里里使了不知多少绊子。
她只晓得,宁六娘当众驳了她的面子,眼下两个出世世家的儿媳正鄙人头瞧着她,若她本日连一个小小的孙辈都管束不了,传出去岂不是让这东阳侯府,让这全部永安城的人来笑话于她?
可李氏是如何回报他们大房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