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阴沉着双眸,冷眼的看着他们对峙,沉声喝道:“好了,此事交由太子彻查,无需再议。”
“是吗?恐怕太子是想掩人耳目吧!”完颜铭调侃道。
天子闻言,叹了叹口气,满怀惭愧的说道:“你要谅解朕,朕也有不得已的苦处啊!”
“为何对抗?他乃东宫正主,我又无争权之心,对他做甚么呢?”
他夙来与丞相并无交好,现在丞相叫住了他,莫不是为了那事?
不会再让人有机遇吗?现在在宫中就该如此,如果出了宫门,岂不会被人五马分尸?
这朝中权势盘根庞大,他夙来无大人脉,也只能听之任之罢了!
“那看来是下官冒昧了了,质子好好涵养保重,下官就此别过。”丞相微微作揖,面上带着歉意。
“父皇可知是谁?要灭了儿臣之口?”完颜铭低沉着问道。
翌日,朝堂之上。
所谓彻查,也只是做做模样,深宫刺杀质子,怕是会连根拔起甚多人,天子不得不悄悄扣下。
闻言,完颜铭心下嘲笑,冒昧吗?明显是成心,而为之却敷衍而过,他面上不露声色,微浅笑着轻声的说:“嗯,就此别过。”
丞相闻言,心下一颤,朝堂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可臣便是臣,又怎能与天之宠儿比拟,又怎敢何来指教一说。
是啊!他已半截身子入土,又怎能护他平生一世,可这灾害,皇家子嗣必须经历。
文武百官接踵呈上奏折,完颜皓上前请刺客一事由他清查。
这指教一说若叫别人听了去,朝臣们人多口杂,以讹传讹的工夫但是大大了得。
看来这常日不得喜的质子,天子竟这般严峻,太医们看着天子阴沉的圣颜也不敢多言。
“孩儿谅解,呵,谁谅解孩儿呢?本日若不是父皇及时赶到,恐怕孩儿早已命丧鬼域。”完颜铭冷然诘责着。
天子通俗的看了看完颜皓一眼,思虑一阵后,便准予了。
天子闻言眉心一皱,厉声说道:“父皇不会再让人有机遇刺杀你。”
“怕是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吧!父皇又怎能护我平生一世呢?”完颜铭冷酷的问道。
“丞相请说?”完颜铭敛声问道。
“下官怎敢指教质子,下官只是有些话要就教质子罢了。”丞相汗颜的说道。
望了望日头,阳光更加刺目,丞相温声归正问,“太子那般盛气凌人,莫非质子不想对抗?”
天子掖了掖完颜铭的被角,温声着说道:“朕已派禁军统领彻查下去,信赖很快就有成果。”
一时候,养心殿里乱作一团,太医把养心殿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铭儿可还好些?”天子体贴的问道。
朝臣们闻言纷繁群情,心下皆想着莫不是真是太子所为?顷刻朝圣殿熙熙攘攘起来。
“质子何出此言,我乃东宫太子,自是要为父王分忧,此案由我审理也合情公道。”
天子走进内殿,看着完颜铭眸里闪过担忧。
“此事今后再议。”天子深感怠倦,家事国事日夜劳累,真是故意而无余力。
深宫刺杀也按下来,若他猜的不错,怕是他们做的功德吧。
“看来父皇并没有要究查的意义,何不让孩儿就此死去呢?”完颜铭望着天子闪动的眸便晓得其一二的心机。
夜光寥寥,乌云遮住了光,覆盖在夜空,似是在明示恶兆将至。
天子坐在床榻边,轻声说道:“别扭动了伤口,本日便在此住下吧!”
如果无妨,早就不知死了千次万次了。
闻言,完颜铭望着丞相的笑容,他问的风平淡然,似是不经意,实则是成心。这朝堂之上,大家皆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