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山将阿爹如何偶然中撞破两个师爷倒卖常平仓存粮,如何打发的两个师爷,又如何难过活力乃至于病倒的颠末说了一遍,“……幸亏有秦先生帮着摒挡,这会儿没甚么事了,只是阿爹病着,我想在家里多服侍几天汤药,等阿爹见好了,再去书院。替我谢陆将军体贴。”
关副使请的杭州城名医赵大夫到横山县时,李漕司的小儿子李文松,也陪着江宁府名医黄大夫到了横山县衙。
李县令看向儿子,见儿子冲他点头,也点头道:“你目光比我好。你感觉好,那必然不错。”
“病了?病的重?”关铨惊奇之余,非常担忧。
“不是大事。”陆仪恭敬见礼,“早上李文山急仓促分开书院,我看他神情仓惶,就让承影跑了趟横山县,问问他出了甚么事,方才承影返来讲……”
“县尊放心,五爷放心。”秦先生欠身应了。辞了两人,出门去寻郭胜。
秦先生声气平和的和李文山解释了产生的事,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那大德粮行,是吴县尉母族张家和别的两家粮商合开的。真是荣幸得很。”
梧桐不情不肯的蹭走了,承影看着他走远了,才欠身笑道:“我们爷打发小的过来问五爷,出了甚么事了?五爷走那样急,我们爷非常担忧。”
“你快去!”李县令仓猝往外推儿子。
“怀慈来了,出去吧。”屋里传出秦王的声音,可喜仓猝掀起帘子,让进陆仪。
承影应了,也未几说,别了李文山,纵马回杭州城复命。
秦先生有几分无语的看着李县令,再如何,五郎也才十五六岁,他这个当爹的……也难怪钟氏那么个无知婆子,能钳制他这几十年。
李文山站起来,出到县衙角门,承影上前见了礼,扫了眼袖动手站在中间,伸长脖子等着听话的梧桐。
“李学明病的重不重?”秦王俄然问了句,陆仪带着几分谨慎,“承影说李五郎面色如常,看模样病的不重。”
李文山颠末钟婆子和两位师爷这两件大事,他爹这形象,在贰内心,从本来的高高在上,一头跌到他得低头看,听他爹这么说,看向秦先生道:“阿爹病着,就烦劳先生了,得从速把郭先生请过来,常平仓的事,不能迟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