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夫人有几分不敢信赖,呆站了半晌,侧身坐到李漕司中间,刚要说话,看着李漕司手里的杯子空了,忙起家重又沏了杯茶给他,再坐下,内心已经比刚才多转了几个弯,“老爷,我倒感觉,这算是功德,头一条,您没看错五哥儿,我们李家,下一代必然能青出于蓝,这是功德儿。”
“你说的是。”李漕司想笑,却叹了口气。这如果他亲生的孩子,那该多好。
明绍平赶快让李文林跑一趟横山县,把李文山带过来,他这个正牌子钦差,这会儿再往横山跑一趟可分歧适。
“刚才秦先生打发吉大过来……”李漕司喝了半杯茶,缓过口气,将吉大带过来的那番话说了,神情暗淡中透着一丝一丝的愤怒失落,以及别的说不清的味儿,“秦庆和我熟谙了二十多年,竟然……”
明绍平对着浑身药味儿,两条腿上没有衣服,只盖了条薄被,一幅痛的死去活来、苦情将军普通的李文林,气的头一阵接一阵的发晕。
回到租住的小院,秦先生坐在廊下,看着地上落了一层的银杏树叶,出了一会儿神,叫了吉大出去叮咛道:“你立即去一趟江宁府,面见大老爷,跟大老爷说,五爷明天午前回到杭州城,又陪着王爷去横山县走了一趟,约莫是明天返来的晚了,明天就没去书院。三爷去书院没找到他,今后他在横山县,在去横山县的路上碰到我,一起回到杭州城时,天气就很晚了,明天一大朝晨,三爷已经和明大少爷出发去明州了。”
杭州城外明涛山庄,第二天一大早,明绍平就到山庄请见,金太后按例打发人问话体贴赐茶,就是不见面,秦王打发小厮去书院告了假,这都是常例了。
李文山没在书院,答话的老苍头一脸不耐烦,没在就是没在,他哪晓得为甚么没在?不等李文林再问,就咣的关上了门。
坐了一会儿,李漕司起家进了后衙,严夫人见他神采不对,忙打发了众丫头婆子,亲身沏了茶递给李漕司,看着他的神采问道:“出甚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