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嬷嬷这句话里的愤然和调侃,徐太太和李冬都听出来了。
洪嬷嬷出去,帮着挑了几件料子,看着徐太太,心平气和的问道:“我刚传闻了一件事,不晓得太太知不晓得。”
“太太!”洪嬷嬷进步了声音,“你看看你!你得稳住,姐儿还指着你呢!”
洪嬷嬷啐了一口,说不清是啐钟嬷嬷,还是啐李县令。
“阿娘,我宁肯死……另有阿夏,今后只怕……她必定也要把阿夏送给人产业妾……”李冬固然不是非常明白,凭着直觉,她感觉她得跟上洪嬷嬷。
李冬腿一软,顺着炕沿往下滑,洪嬷嬷伸手拉起她,“姐儿别怕,你有阿娘,有你阿娘呢,你怕啥!别怕!”
徐太太迷惑中带着几分惊惧的看着洪嬷嬷。
“甚么?”徐太太一声惊叫,脑筋里嗡嗡作响。
“阿娘,您顺顺气,阿娘,您不能……五哥,我,另有六哥儿和阿夏,都靠阿娘……都指着阿娘,都只能指着阿娘了……”李冬一下一下给徐太太顺着气,语带哽咽。
“你放心……放心……”徐太太这回没喝茶,紧紧攥着李冬衣袖的手渐渐舒开,深吸了几口气,看起来好象安静了很多,“冬姐儿,你放心,除非阿娘死了,不然……谁也别想祸害你,另有山哥儿,谁也别想!”
“这事儿,我就听到这里,背面不就生了山哥儿那些事,约莫这事就先放下了,冬姐儿命好,我今儿听到了这个信儿……
李冬瞄了眼徐太太,见她没再发话,挪了挪靠到炕沿上,看着洪嬷嬷,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钟嬷嬷给她看中的婚事……必定不是功德!
洪嬷嬷抹着眼泪,她对徐太太,是真的绝望悲伤。
“冬姐儿去厨房看看。”听洪嬷嬷说的是这事,徐太太从速打发李冬。
洪嬷嬷絮干脆叨,也不晓得是劝呢,还是拨火。
洪嬷嬷一边说,一边倒了杯茶,塞到徐太太手里,“你得先稳住!才刚筹议,八字还没撇呢!吸气!再吸一口,把茶喝了。”
徐太太神采泛白,“伉俪敌体,我敬他……那是我敬他!他如勇敢把冬姐儿送……送……”徐太太没能说出阿谁妾字,“我就跟他拼了!我就拼了这条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