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老想着畴前没有来往,如何如何,畴前有畴前的不得已,就象我常劝你姐夫的话,俱往已已,真有这份情意,今后,有的是机遇。”
高邮号称车船堆积之都,并不是徒有浮名。
“永宁伯府,这会儿看,也就五哥儿这一个有出息的,幸亏现在结了唐家这门姻亲,如果你这个娘舅再能立起来,五哥儿起码不是独木了,六哥儿心性纯真,太爱风雅,幸亏他读书极有天份,今后入到翰林院,做个侍讲甚么的,可做半份支撑,李家另有几位女人待字闺中,现在有了五哥儿,如果你下一科再考中进士,几位女人,约莫都能攀到好亲。”
“嗯,他十窍通了九窍,我通了八窍。”徐焕扔了粒花生到嘴里。
郭胜哈哈笑起来,“你太婆想的明白。”
徐焕斜着郭胜,半晌,长长唉了一声,“这趟春闱,我本来筹算直接进京,是太婆说的,恰好路太高邮,过门不入不好,太婆还说,当初过继我时,往都城和太原府写信,都是说姐姐没有娘家兄弟,今后有甚么事,连个能出面说话的人都没有,以是才要过继,成果我过门不入,这是打她的脸呢。”
“你比你姐夫强点,也强的有限。”郭胜哼了一声。
徐焕连剥了四五粒花生吃了,拍鼓掌,腔调非常轻松,“那我写封信到明州,再问问太婆的意义,郭兄不晓得,我这个太婆,虽说是妇道人家……太婆说:这男人嫌弃一句妇道人家,多数是不及人家妇道人家,又要撑着脸,就只好强压一句:妇道人家!”
郭胜忍不住又笑起来,“我不是安抚你,我们处了这一两个月,你的才学,我也看出来了,你又是个豁达有福的性子,福运不会差,下一科能不能中进士,我不敢多说,五五之数老是有的……好好好,就算,九一之数……好好好,万一之数,那也要未雨绸缪,不然到时候,好不轻易考出来,却栽在不通仕事上,那不是亏死了?”
“不过太婆的筹算,我内心明显白白的,太婆常说,朝里有人好仕进,她是想着让我走这一趟,看能不能攀一个朝中有人,万一呢!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