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夏转进后园,在阳光亮媚的秋千上坐下,渐渐晃着,眯眼看着前面枯干的紫藤和紫藤架。
她父亲是徐氏族中独一的一个同进士,当年父亲身后,因为过继的事,族里可没少肇事,大伯和继祖母霍氏互不相让,这过继的事,直到她出嫁,都没能定下来……
洪嬷嬷仓猝接过,看了眼信封上那一行字,眼泪就下来了,“太太,是老太太亲笔,这字……是老太太亲笔。”
徐太太听怔了,呆了半天,也没想起来娘家哪有个叫徐焕的,忙打发洪嬷嬷出去看看,半晌,徐嬷嬷连走带跑,带着二十岁出头,端倪清秀的男人出去。
李夏将信推向郭胜,站起来往外走,“我到后园逛逛,没事。”
“老太太身材好不好?跟谁在一起住着呢?分炊了还是还在一起呢?大老爷大太太没了,那几位爷……可都好?”洪嬷嬷忍不住问道。
她委唐继明到江南,不是没有挟恩以逼的意义的,唐继明到了任上,当月就散尽家财,斥逐统统家仆,家务都由夫人女儿筹划劳动,贫寒的如同衣食无继的贫家。
徐太太茫然归茫然,既然洪嬷嬷这么冲动,这必定就是她娘家亲人来了,让着徐焕进了正厅,从速打发人去请老爷返来。
徐太太这下总算明白了,这个徐焕,是在她出嫁以后,祖母霍氏收养的族中孤儿,约莫是看这个徐焕聪明可贵,就过继到了她父亲名下。
李夏微微仰着头,内心说不清是悲还是喜。畴前如果宿世,这一回,她但愿这是在赔偿唐家……
李夏站在徐焕面前,抬头看着他,徐焕也看向她,笑容光辉,冲她眨了眨眼。
李夏偎倚在阿娘身边,扑闪着眼睛打量着并不如何拘束的徐焕,听徐太太、洪嬷嬷和徐焕一递一句的说话。
她给了很多很多犒赏,可统统的犒赏,不管是甚么,唐继明从不动用分毫……
李夏正在后园看书,得了小丫头青果的禀报,飞奔过来,方才好赶上洪嬷嬷正先容的冲动,徐太太正茫然的短长。
“这是太婆的亲笔手札。”徐焕欠身,从怀里摸出封信,双手捧上去。
徐焕简朴了然的先容了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