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不屑道:“无尘师兄你可放心,现在我师父有美相伴,才没时候管我们呢。”无尘偶然理其他,只道:“好了小师妹,现在可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,事关你师父的大事,你还是快些跟我走。”
此时,她帮手执玉笔,神情专注地拓写着甚么。俄然间,她部下微顿,长睫轻颤,一抹笑容悄悄晕开,师父返来了。
无尘站起来,拍拍素白门服道:“刚过来时差点和师叔碰了个正着,要不是有大事找你,我才不来趟这浑水呢。”
老神仙说着就要闭眼,无尘却不满足,既然可贵寻了机遇来,便缠着他又说了好些后事。
只见他着一袭乌黑广大的仙袍,腰间系一根彩光隐动的帷子,帷上挂了一块净白莹润的玉佩,一头如瀑的黑发不扎不束随便地散在身后,一张略显清癯的脸若丹青妙绘的完美,端的是丰神俊朗、仙姿绝然。
翡翠为阶的殿门前,超脱出尘的男人静但是立,恰是无忧的师父月执子的小门徒伯奕。
在这归云山,有一峰形似蝶羽展翅般轻巧,其间薄雾轻罩意境若画,便是月执子小弟子伯弈修炼的居处,是为羽灵殿。
正自不悦,远远听到一个声音唤她:“小师妹,小师妹。”无忧循声瞧去,见无尘正趴伏在荷池边的树丛中:“你干吗躲在哪儿?”
那小弟子伯弈,年事最小,拜入师门不过八千余年,仙龄极浅却修到了上仙之尊,因其根骨奇佳、风仪不凡、又深得天帝赞成,被视作仙界后辈的俊彦,成为很多九天仙子暗慕的工具。而这伯弈便是无忧的师父了。
好一会儿,在无忧殷殷的等候中,珠玉般的男音终究在门前响起:“可贵见忧儿如此静雅,却不知为师去了这旬日,忧儿究竟精进了多少?”无忧欣喜地昂首,当即搁笔飞扑而去。
听着那轻巧的脚步声由远而近,无忧只觉心生蝶翅已款款飞去,只是她的身子仍然未动,这清心诀没有默完,只能希冀师父见她如此当真的态度,不会过分惩罚。
无忧惊问:“事关我师父,究竟是甚么事?这又是要去哪儿?”
无忧正想如昔日般撒撒娇浑赖畴昔,未料伯弈却略略错开了身,使她扑了个空。无忧顿觉委曲,瞪眼一瞧,方才发明,这伯弈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紫沙轻挽的仙子,那仙子看到无忧,含笑盈盈:“不过一两年未见,忧儿竟又长了些个儿了。”
月执子人缘际会又接踵收了四名亲授门徒,个个教得是出类拔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