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月执子还是一副淡然模样,无忧恨得牙痒痒。
月执子明知故问,无忧便与他周旋:“师公,师父是你的门徒,现在你门徒出世,你念是不念?”月执子微默,方朗声道:“自是甚念。”
无忧撇嘴,无尘轻责道:“若她真说通了,还会抱着承担睡在这儿?”
伯弈素手执黑不落,略微沉吟道:“徒儿打小山中修行,得师父亲授,习一身本领,现在仙界常常谈及也是多有赞誉。然徒儿克日细想之,在这仙寿绵长的八千年里,除修习打坐外,只知每日阅书下棋,闲时得会仙友夸夸其谈一番,却从未为这人间极力经心。如此一想,心中有愧,总觉负了六合所赐,负了师父教会,更负了本身日日修习的苦心。”
被她如此推攘,月执子那里还能装睡,只得从速睁眼道:“你这丫头又在混闹,鬼鬼祟祟躲在大石后现在跳出来所求何事?”
月执子黑袍轻扬,执白子而下,淡淡道:“天帝所托之事,你是否已尽知了?”
无忧扬脸道:“还是无尘师兄最体味我了。”无尘笑了笑:“你总不能日夜不眠不休地守在这里吧,再说,小师叔他不但能驭剑,还会唤云,你肯定他就只会从正门收支?”
无尘凝睇着无忧道:“师公不是着我和无言续值吗,师妹还担忧甚么呢?”
无言点头:“我不过随口一说,又何必你当真解释,只是若这山中光阴少了小师妹,必定无趣很多。”
无忧也耐着性子一一应下,想着一别经年,虽内心更多的是对历劫的等候,但仍怀了依依的拜别之情。
平日与无忧要好的师兄弟、同门的长辈、梨落师伯及龟神仙等皆来与无忧话别践行,便连夙来仙务繁忙的两位师伯都顺道来瞧了瞧,送了些宝贝丹丸,又是啰嗦的好一番叮嘱。
二人各自上剑,边行边聊。无言问:“就我俩看着师私有效吗?他会承诺让无忧陪着师叔去?”
无忧眼眸大亮:“好,那看好师公的重责可就交给最敬爱的师兄们了,而我现在总算能够回房放心安息了。”
无忧一听,略慌了起来:“师兄说得在理,那要如何办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