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珠子皆被细细打磨至油滑,并且色彩非常奇巧,固然各色皆备,却非平常的大红湖绿,红里带着一些酱色,绿中又异化一点金黄,细心看去,中间那块玉石也有些许杂质,却更增风致、浑然天成。
春晓点了点头:“我本日来,是想实施先前的承诺,帮婶子诊查一番,既然婶子不在,那我他日再来吧。”
程松朗听了微微皱眉,却并不接话,转而说道:“很晚了,后半夜甚是酷寒,你快些出来歇息吧。”
刘二的姐姐见春晓气度安闲,想着弟弟年纪已然不小,内心不免也有些活泛,便和弟弟一同上前安慰,刘婶垂垂安静下来,思前想后,把心一横,咬牙说道:“好,袁女人,我就信你一次……”
春晓让刘婶躺下,身下垫高,立起双腿,本身洗净双手,细心探查了一番。
刘二忙将老婆抱住,表示春晓快走,春晓却略定了定神,在几步以外站定,朗声说道:“婶子好生胡涂,非论巫医郎中,只要医得了病,天然便是好的。怀胎四五个月,已然有了胎动,这些活生生的婴孩,若只因为婶子身材的原因便白白流掉,身为娘亲,怎不肉痛万分!婶子,您就算不信我,为了孩子,也临时一试吧!”
春晓方才起家,院门一声轻响,一个更年长些的妇人搀着刘婶走了出去,见老婆脸上犹有泪渍,刘二赶紧上前搀扶,妇人在一旁站定,重重叹道:“阿二啊,若让我说,你不如将手头的买卖放一放,多带翠娥出去逛逛罢。说来真是不幸,我们两个在家里谈天聊得好好的,不知谁家的孩子在内里追跑打闹,翠娥一听,当即就大哭起来……”
春晓瞥他一眼,撇嘴说道:“这就是了,清楚是你看我身份寒微,弄些褴褛石头来乱来我……”
程松朗急得扶住春晓肩膀,大声说道:“你拿我当甚么人了,你是我的心上人,我如果看轻你,岂不是也看轻了本身?你有所不知,这些珠子本是一些西域的细巧石头,我见它们色彩讨喜,便选出几块打磨成珠,至于中间那块玉石,更是有些典故……”
他就此停下,寂然放开春晓,低声说道:“这珠钗乃是我亲手所制,自从客岁了解,我就想着,找个机遇赠送与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