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连陈松朗也大吃一惊,几乎将茶盏脱手掉在地上,旋即朗声笑道:“这个主张甚好,既是如此,明日我便安排人手,好生筹办一番……”
春华面色更红,嘟嘴说道:“姐姐,我们方才相见,你就拿我打趣,若说婚事,你早些嫁给陈大哥才是端庄,免得他日思夜想,荒废了学业买卖……”
春晓和陈松朗相视而笑,春晓柔声问道:“春彩,你们此后有何筹算?梅林镇那边可得了动静?”
春华赶紧点头,难堪笑道:“我与她固然常见,却并未说过几句话,只是不知为何,她几克日日都来武馆看我,弄得馆里人尽皆知……”
春晓瞪他一眼,嘟嘴说道:“谁要你养,我又不似你这般,自小便是家仆丫环服侍惯了的,待卫儿大些,断了奶水,我便出去开一座医馆,不拘多少,总也能对付家里的开消罢。”
听他如此一说,又见春彩和齐枫宇皆是满眼等候之色,春晓只得轻笑点头:“好啦,你们一个个牙尖嘴利,我就依了你们便是……”
想起陈老夫人光阴无多,她又不觉有些难过,低声说道:“松朗,你娘亲如果对我亦无芥蒂,再过些光阴,我们也回籍看看她吧……”
回到房中,喜琴和乐筝送来温水青盐,陈松朗洗漱过后,便悄悄坐在一旁,望着春晓梳头。
陈松朗闻言发笑:“我已然去官不做,但毕竟有些根底,学业方面,想来教养卫儿老是充足的。至于买卖,呵呵,夫人莫非是在担忧松朗养不起你们母子么?”
陈松朗向他皱眉点头,春华堪堪顿住,春晓心下了然,心疼得望了陈松朗一眼,低低感喟一声,拉着春华坐下,细心打量弟弟半晌,浅笑说道:“春华,一年多未见,你又长高了很多,现下已然有些英挺男人的模样了……”
春晓悄悄点头,想到本身身无长技,又不免有些难过,陈松朗此时看出端倪,仓猝握住春晓双手,柔声说道:“傻丫头,你何必又想这些有的没的,天下之大,甚么样的能人没有呢,但在我陈松朗眼中,袁春晓却只要一个……”
春晓被他看得羞怯,不由嗔道:“你便没有旁的事情可做了么?怪不得春华说,你已将学业买卖尽数荒废了……”
春华此时插出去讲道:“何止几掌,陈大哥,你当日……”
陈松朗心中甜美,并未发觉春晓神情有异,点头答道:“是啊,自从为你做了那支珠钗以后,我便在城中开了一间珠玉铺子,现下铺中大小事件都是春彩女人帮着打理,前些日子我还传闻,工匠照着她画的图样做出的发簪和手镯,在都城女眷当中口碑极好呢。”
春彩将孩子送覆信羽手上,风雅答道:“前日已经写信归去了,稍后我会陪宇哥哥返乡,接红宝来都城居住。”
春彩听了嘟起红唇:“春彩素知姐姐端庄,但男婚女嫁,自是人生大事,又岂能随便谈笑呢?再说,这些事情是我和宇哥哥昨日便已商奉迎了的,宇哥哥,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春彩逗弄着卫儿愈发白胖的脸颊,向齐枫宇笑道:“宇哥哥你看,他的模样像极了陈公子呢,现在红宝已然长成,我们也从速生一个可好?”
春晓闻言低头思忖,陈松朗起家走到近前,握住她的双手,柔声说道:“春晓,我们四人如此有缘,不管是哪家先办事,另一家总要跟着繁忙,若让我说,一起筹办,省钱省力,也免得那些亲朋来回驰驱,确是美事一桩,你竟感觉不好么?”
春晓欣喜欢乐,感慨了一刻,不免又有些欣然:“如此说来,春彩mm的琴画想必甚是了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