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诺听罢沉默不语,撇下特供品不说,何为贡品?便是各地百姓任务进献给天子的物品。
莫洵亦是皱着眉:“可你们这逃出来做流民也不是体例啊?”
莫洵亦是无法:“别理他,我们走吧。”
陆子诺一时也想不出甚么对策,就只能安慰几句,便和莫洵分开了。
别的,客岁的几场雪灾,把存放蚕茧的库房压塌了,没来得及煮茧抽丝的蚕茧都烂了,罢了经做成生绢的也毁了很多,还要加量,我们连度日都是难事了,这贡品能完成往年的量就不错了。但是县令和州刺史都放出狠话了,就是死也得把先把贡品交上去,我们也是没体例了,才逃出来的。”
大晟太宗期间便订正了天下各地给天子贡品的名录,各地进献甚么,进献多少,都支出在《天下褚郡每年常贡》的目次中。她有幸看到过,密密麻麻很多页,极其详细。
闵庄的田间,凌晨的阳光划过金色麦田,农夫们已经开端劳作,灌溉着地步,或是检察着麦穗,一副人间夸姣风景。
再加上天灾,真真的叫人没法活了,这里还只是两个县的,天下,还不知有多少环境不异的州县。何为官逼民反?现在这状况怕是差未几了吧。
“嗯,极好。”
“你还是去大康庄的康二家问问丧失种子的事比较好。”莫洵说道。
莫洵从顿时卸下一袋子米,扛了过来,有人眼尖看到了,却没有上前,而是跑去叫人。
这本来也没甚么,我们虞家坳的熟绢和天香绢作为朝廷特供都有百年了,还能因为换了管事的就变卦?我们当时也没多想,可糟就糟在这没多想了。”
第二八二章、苍梧谣,寒日无光六合晦(上)
“我是虞家坳的村正――虞世平,这事儿说来话长。”虞世平长叹一声,先表示虞三收了那袋米,才说道:“往年,我们虞家坳的村民,年一过完,就该忙着养春蚕的养春蚕、该制熟绢的做熟绢了。只是,忙活了一半时,京里传出动静,掌管贡品的杨相被罢相,回野生老去了。
跟在此人身后的人也几次点头。
思及此,陆子诺眉头舒展,忧心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