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归,母亲那边如何说的?”沈重欢倒不敢健忘沈李氏那边的态度。
“这有何难呢。婢子曾听梨春班的班头说过,戏文里头写那姣美的郎君:道是面若冠玉,眉如漆刷,目射寒星,鬓若刀裁。胸脯横阔,有万夫难敌之威风,语话轩昂,吐千丈凌云之志气。真是好一个边幅堂堂,身躯凛冽的郞君!你再瞧瞧这小哥儿,面若冠玉不假吧,这眉如剑锋,鼻似吊颈,一身的气度也不输那边幅堂堂四字。”
这会子小丫环当归倒有些不美意义了。
浣纱经小丫环这么一说,倒是俄然笑了:“你这小丫环,说得倒是有板有眼的。大宋阿谁潘安你倒是见过?安知这小哥儿长得比他还都雅?”
只道:“浣纱姐姐说得对,婢子以为把他放在保安堂那边最好了。保安堂不是沈家的财产么,三蜜斯让人打声号召,可不把他好生服侍到生龙活虎。呀,这小哥儿长得好生姣美啊,比大宋那潘安还要都雅!”
沈重欢倒是感觉萧韶九也是凛然有高洁孤傲之气的,平时寡言少语,上一世他们相逢以后,见面多数是她说他听,甚少长篇大论地说自个儿的设法,只道是听,并且多数她提出来的要求他都会一声不响的照做。
“三蜜斯,太太都这么叮咛了,那等会子,我就叫苍术把人送到保安堂那边。”浣纱道。
有了宿世这么一层干系,沈重欢自是不肯的:“浣纱,我方才给他把了脉,他这伤普通的大夫怕是治不好,还是先把人送去回春阁药庐那边儿,等爹爹返来,诊过了,没什大碍再把他送出去。”
不得不说,浣纱如许安排最是稳妥。但是萧韶九受得可不是普通的刀伤剑伤,而是南越那边传过来的苗疆毒蛊。上一世,她但是费了很大工夫才把他体内的蛊毒临时稳住,可这到底治本不治本,汤汤药药的没少给他调度,却每到望月十五那蛊虫必在体内作,噬心噬骨,疼痛不是普通人能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