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摆布不了安氏一族的遗老,也没法违背安太后的意义……
说话间,他微微抬手,想要抚上她的脸。
待两人一走,袁修月心弦一松,握着袁文德剑柄的手,不由微微一松。
如此悄悄在心中一叹,她轻颤了颤唇,苦涩抿唇:“先生不肯么?”
闻言,袁修月眉头一皱,虽仍然神情安好的看着离萧然,但她心中思路倒是蓦地一沉!
再次出声,袁修月快步上前,伸手握住袁文德的剑柄,对他摇了点头:“他本日此来,只为看我,不管如何,你彻夜都要放他走!”
汀兰闻言,不由神情一怔!
因忽如其来的暖和,汀兰心神一颤,刹时绯红了双颊,抬眸看向离萧然,见他反射着月光的眸子,灿烂铖亮,她不由一阵失神!
见她如此,离萧然不由讪嘲笑道:“若非绝巅,大家都可上的,这离国皇宫,岂不是大家都可进了?”
“前面的路不好走,你不消送本王了,本王本身分开便是!”淡淡的,自唇角勾起一抹笑弧,离萧然轻扶了扶汀兰的肩膀:“替我好好照顾她!”
“如果能够,我愿达成你统统的欲望!但现在不是我不肯,而是我不能!”悄悄的,而又苦涩的一叹,他紧皱眉宇,侃侃说道“现在这离国天下,除了我安氏,仍有虞家,如此局面,在先帝时便已然必定,莫说我不能摆布安氏一众族老和母后的意义,即便我应下你本日之话,他日在这朝堂之上,他也另有一个虞家要对于。如果如此,倒不如我安氏一族入主朝廷,如此一来既能消磨掉虞家,又能保我离国天下仍姓离二字……此乃一劳永逸之计!”
声音沉寂的有些吓人,袁文德手中的宝剑再次缓缓抬起:“念在之前你我的兄弟之情,我不忍杀你,但我袁文德一日为臣,便毕生对皇上忠心不悔,本日你既是来了,便将命留在这里吧!”
闻言,离萧然轻笑了笑,却不再出声。
淡淡一笑,在汀兰耳边如此说道。
仓促的,对袁修月福了福身,汀兰忙不迭的,便也就跟出了暖阁。
立品峭壁之上,望着一望无垠的苍茫水泊,听着下方不断拍打着石岸的水声,她有些干涩的咽了咽口水,一脸惊颤的转头看向身边的离萧然:“这么冷的天,这里却未曾冰封,浪还如此的急,王爷是如何过来的?”
能够每日将皇上累到半夜睡,四更起,离国的景况天然不会太好!
跟着离灏凌出了行宫以后,汀兰才知寒冬的夜风,竟是如此冷冽。
“丫头!”
回身看向身后冻得瑟瑟颤栗的汀兰,他都雅的眉形悄悄一皱,而后抬步上前,将身上的大氅褪下,披在她的身上:“你可知这稷山以后,便是一片汪洋,并没有宫墙!”
头顶上方,月上梢头,却泛着冬的冷韵。
离萧然笑了笑,道:“本王连乌江都不怕,莫非还怕这里不成?”
闻言,离萧然停下脚步。
“即便没有他,安氏一族还是还在啊!”苦笑了笑,袁修月只看着本身的兄长:“还请哥哥看在他多次救我的份儿上,本日权当未曾见到过他!”
可,现在的他,真的想要去争!
语落,她对汀叮咛道:“你已然送本王至此,现在便归去吧!”
闻言,汀兰不由身形皆颤。
毕竟,有一句话,他说的极对!
与离萧然了解数年,她一向都知他暖和无争。
发觉到他的行动,袁修月眸色一闪。
见离萧然的视野未曾在她身上逗留,便回身持续上前,汀兰赶快疾步上前,微喘气道:“娘娘让奴婢送王爷分开,奴婢必然要看着王爷分开,才气归去复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