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溯不睬会他的话,淡然道:“卫文斌是甚么样的人,你们内心很清楚,眼下你们弄丢了他的镖,害他费事缠身,你们感觉,他会就此罢休?”VIP章节
刘明道如何说也是在宦海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,那里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,面色乌青隧道:“魏府尹以为本官与聚火教勾搭,结合起来谗谄卫文斌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何事?”
“就是卖力押送这些金银来金陵城的镖师,臣查到他们住在八方堆栈当中,只要陛下传他们来问一问托镖之人,此事便可一清二楚。”
他之前在宁寿宫磕红了额头,来之前特地拿粉遮了遮,这会儿一磕,那粉立即掉了下来,暴露又红又肿的额头;不知情的人见了,还觉得他真是遭抱屈莫白。
东方溯仿佛没听到他的话,走到桌前自顾自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,待要送到嘴边,却被一只手紧紧按住,“这茶不消来接待来源不明的人。”
此言一出,镖头与一众镖师尽皆神采发青,这件事产生以后,他们一向守口如瓶,何故此人会晓得的那么清楚,莫非……
东方洄扬眉道:“朕记得吕平,是江宁织造,他都说了甚么?”
很快,卫文斌来到承德殿,紧接着魏敬成也带着那十箱金银到了,三人劈面对证。
“没有!”刘明道愤恚地说了一句,朝坐在御案后的东方洄道:“陛下,臣自幼禀承贤人之训,敬六合,忠君王,毫不敢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!”
卫文斌一脸气愤隧道:“刘明道,究竟我与你有何仇何怨,你要在陛上面前如许害我?”
魏敬成适时地拱手道:“启禀陛下,臣与卫大人虽不熟悉,但臣同窗老友吕平在江宁为官数载,之前回京述职之时,曾与臣说过一些卫大人的事情。”
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,却令镖头浑身激灵灵一抖,用力攥一攥双手,死死盯了东方溯道:“你究竟是甚么人?”
就在他们奉旨赶往八方堆栈之时,那群镖师正神情严峻地盯着一个俄然呈现在他们屋中的陌生人。
魏敬成勾一勾下垂的嘴角,凉声道:“是与不是,刘御史心中最清楚不过。”
刘明道见东方洄面有踌躇,唯恐他被说动,发了狠心跪下道:“陛下,臣愿以人头包管,本日所言无一句子虚!”
“遵旨!”怀恩再一次退出了承德殿,挑了几名禁军出宫前去八方堆栈。
对于刘明道的弹劾,卫文斌自是大喊冤枉,不止抿不承认八仙居一事,更倒打一耙,说是刘明道用心谗谄;至于魏敬成,有了之前宁寿宫那番对话,自是各式偏着卫文斌说话,令刘明道愤恚不已。
东方溯扒开他的手,抿了一口苦涩的茶水,“卫文斌拜托你们镖局奥妙押送十箱金银来金陵城,岂料就在入城前夕,被人劫走了镖银,不知去处,我说的可对?”
“是你劫走的镖?”面对镖头的扣问,东方溯微微一笑,“有空猜想这些,倒不如省下心机,好生想一想如何保住性命。”
刘明道性朴素重,哪受得了魏敬成如许明嘲暗讽,愤然道:“魏府尹这是在说本官?”
莫说卫文斌神采为之一白,就连东方洄也是暗自皱眉,“甚么人?”
卫文斌暗自嘲笑,拱手道:“请陛下立即传他们前来对证,也好还臣一个明净。”
卫文斌见戏做得差未几了,双膝跪下,一脸气愤隧道:“自臣入朝为官以来,从不敢有一刻健忘陛下恩德,多年来,一向恪失职守,为百姓谋福祉,不敢有半分懒惰;臣自问对得起陛下,对得起六合知己;岂料竟遭来刘御史如许诽谤,实在令臣难过。”他尽力挤出几滴眼泪出来,悲忿地叩首道:“求陛下还臣一个公允!”